他是有不少缺點和不好來的,不過,恩,其實,人還不算是很壞的
聽到這兒,我便是明白了,唔,估計,是江若渺這傢伙,又做了什麼惹了他們的惡事,或者恩,說了我什麼壞話,被他們給聽了去了,“他是嘴壞了點不假,可,恩,大都是就那麼說一說,嚇一嚇人的”
主子你是被那混蛋給矇蔽了!他哪裡是什麼嘴壞!他根本就是,根本就是惡貫滿盈,罪該萬死!
之前說話的夜衛聽我還在替江若渺說話,頓時便更生氣了起來,激動之下,連坐都坐不住了,起身,一個箭步到了我的面前,單膝跪下,從懷裡拿出了幾張不知是寫了什麼的紙箋,捧到了我的面前,“那個江若渺,離開皇宮之後,就快馬加鞭的朝著凌國的方向去了,臣等生怕誤了主子的吩咐,便先飛鴿傳書給了那邊的暗衛營,讓他們在那邊接應,以備萬全,不想,次日,我們也趕到凌國帝都的時候,竟得著訊息說,前一日,那江若渺,是在一處楚館裡過的夜!臣下想著,他有幸蒙主子寵愛,定然該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做這種糊塗事情,便只當是那邊兒暗衛營的一時認錯了人不料,那江若渺竟是混蛋的夜夜都住楚館!而且,還是每天換一處地方!這裡是臣下讓那許多家的楚館的管事給寫的證言,請主子過目!”
看著夜衛呈上來的那字跡各不相同,足有三十張有餘的厚厚一疊證言,我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塊兒似的難受,江若渺,我這般的信你,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他人呢?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接過那疊證言丟在桌上,仰起頭,讓自己已經在眼眶裡打轉的淚珠子不要掉下來,“還在凌國麼?”
回主子的話,臣等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回來的,那邊兒,現在正由暗衛營的人盯著,若是有什麼動靜,定然回飛鴿傳書過來,現在,想必那江若渺,該是還在楚館裡醉著呢!
讓那邊兒的暗衛營先跟著,你們一路奔波,也該是累了,去歇著罷。
我深吸了口氣,伸手,佯裝無事的去拿桌案上的茶,不想,手抖了一下,不但沒能拿起來,反倒是把茶碗給碰灑了,茶水流了出來,燙著了我的手指,我本能的一縮手,便把茶碗給碰到了地上,砸了個粉碎,惹得西陵一愣,嚇得跟我說話的夜衛本能的往後縮了縮身子。
你們先下去罷。
西陵一邊說著,一邊把我被茶水燙了一下兒的手抓了過去,仔細的看了又看,見的的確只是有點紅了,才是放下了心,起身,把我自椅子上橫抱了起來,轉身往後堂走,“要我跟你說幾次,你才能記住了,恩?身體是自己的,不是旁人的,你弄傷了自己,誰都替不了你疼!你好罷,我不說你就是了,別哭了,乖,別哭了,恩?”
我是有錯,是因為一時的糊塗,讓他受了委屈了,可是,可是之前,他不也讓我遭了那許多的罪麼?這怎麼算來,都該是扯平了的好不好!他這麼做,這麼做,分明就是,就是要故意報復我的!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嗚嗚嗚——
西陵越是哄我,我越覺得委屈,末了,乾脆抱著他的頸子嚎啕大哭了起來,我何時對一個人這般好來著,便是西陵,也都是我撒嬌,他哄著我的!江若渺這個大壞蛋,為了他,我早起,晚睡,冒著大冷的清晨去熬藥,連我剛剛煉製出來的,本來該是給長白吃的長生藥,都先給了他了,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我討厭他了!討厭死他了!永遠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他了!
西陵最是瞭解我,瞧著我這樣子,便知道,我不是能用話哄好了的,所以,便由著我哭,他在一邊兒陪著,遞手帕,喂茶水,用筆蘸了墨汁,在一張張的紙箋上寫好了江若渺的名字,送到我手裡,給我撕。
不知過了多久,我哭累了,撕累了,便偎在西陵的懷裡睡著了,待我醒來,又是一屋子的人守著我,滿臉的緊張。
對不起,又讓你們擔心了。
我在床榻上坐起身子,抱著被子,看向了一群緊緊的盯著我,生怕我有什麼不妥的眾人,先說了一句賠禮的話,“以前,都是我太孩子氣,總奢望些本不可能屬於我的東西,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讓你們我保證,以後,不會了我”
你這保證,從小到大,我聽了無數回了,哪一次,也沒見你說的當真成了過。
西陵笑著揉了揉我的腦袋,遞了一杯茶過來給我,側身,在我的床沿兒上做了,動手幫我穿起了衣裳來,“我也不盼著你能說話算數,你看這樣行不行,以後,有人惹了你不高興了,你別折騰自己,折騰那惹了你的人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