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當時,他是想著,只要他的仙子跟他說一句服軟的話,哪怕,是用來哄騙他的,他也願意信了,放他出來,原諒他做的錯事,跟他重歸於好,不想,他的仙子也是脾氣獰得很,竟是在那冷宮裡立了陣法,尋了木牌寫上“皇帝與狗,不得入內”,掛在了門口的樹上。
當時,他是恨得牙癢,又拿他的仙子無可奈何的,陣法沒人闖得過,連火燒水淹都起不了半點兒作用,一怒之下,他便立了那他原本要讓“患上疾病”死掉的赤家女子當了皇后,那是他的最後賭注,賭得是他的仙子會因為生氣而從陣法裡面出來,哪怕是罵他一頓,打他一頓,他也是認了,只要他的仙子肯出來,怎麼都行
可就是這樣,他的仙子也未走出那院子,這一陣之隔,隔了他們十幾年,他每日去那冷宮的門口等著,盼著他的仙子能原諒他,從裡面出來,卻是每日等來的,都是失望,他送的東西,他的仙子半點兒不收,甚至是飯食,也不吃上一口,他開始怨恨,怨恨那個讓他跟他的仙子結了芥蒂的孩子,他下了旨意追查,卻不想,那被人帶了自監牢裡逃走的孩子竟像是石沉大海,連半點兒的訊息也尋不出來直到,十幾年後,他得了密信,說是那孩子是雪園的第四個主子得了這密信之後,他稍稍想了一想,便覺得可能了,雪園是他的仙子設計建造的,原本的主人又是他的那位表兄,跟他一起喜歡上了他的仙子的那個而且,他的那表哥,終身未娶未嘗不可能,在死之前,為那孩子提供一個安身之地
他遣人找了去,卻是一無所獲,聽說那孩子在祁國,又遣了人找了去,還是沒能帶回來,再又聽說,在羅羽,便發動了戰事,不想,大軍竟是生生的被堵在了殘陽關,不得寸進再後來,有人密保,說是凌國帶兵的將軍與那孩子私會,便帶了人去堵,果然見著了,一怒之下,看都未看那孩子一眼,便讓人把那孩子下了天牢
他是真真想要了那孩子的命的,卻又覺得,下旨砍了他的頭太便宜他的,便指了人去折磨那孩子,折辱那孩子直到後來,那帶兵的將軍來跟他求那孩子一條生路,他才略想了一下,讓那些行刑的人把那孩子弄一點定然醫不好了的傷出來,跟那將軍換手裡的虎符
看到那孩子的時候,那笨蛋皇帝腸子都悔青了,那孩子的模樣,根本就是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是他的孩子,又是誰的!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他的仙子從那十幾年未出的院子裡出來了,抱走了那孩子,留給了他一句,跟他再無瓜葛
後來呢?那孩子死了麼?
我一邊吃著碟子裡的點心,一邊跟這個據說該是我爹爹的人問道。
救活過來了,只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司徒月有些彆扭的擠出了一個笑容,拿手裡的帕子給我擦了擦嘴角的點心渣,“不過,這樣也好,這樣那笨蛋皇帝還有機會和可能補償那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的過去
你以為,什麼事兒都是可以用補償來解決的麼?
一個清亮的聲音自門口處響起,一抹黑色飄了進來,沒錯,就是飄,很輕很輕的那種,恩,若不是我認識這人,而且,還是白天,我定然,得被他嚇得從床榻上蹦起來,以前時候,西陵給我講故事,說武林高手什麼的,都可以走路沒有聲音,我還不信,這回,卻是真真的親眼見了。
哥哥!
我滿心歡喜的從床榻上爬了起來,自床上一跳,撲進了司徒亦的懷裡,蹭著他撒起了嬌來,半點兒都不怕他會接不住我,讓我摔在地上,“你何時來的?給我帶了什麼好東西來?”
你這小混蛋,真真是瘋了!就這樣都敢跳!萬一我一個不當心,接不住你,摔了可如何是好!
哥哥被我撞了個趔趄,猶撐著身子把我抱好了,嘴上責備著,臉上卻是笑意不減,“孃親不是囑咐過你,不準放亂七八糟的人進來麼?怎得就是不聽,恩?”
你不喜歡,我以後都不讓他再進來了就是!你給我帶了什麼好東西?吃的,還是玩兒的?
我往哥哥的身上蹭了又蹭,越過他的肩膀,搜尋他身後跟著的小廝,給我拎了什麼,卻只見著他身後空蕩蕩的,半個人都沒,“你的小廝呢?是東西太重了,走得慢了麼?”
在從馬車上卸東西,我著急來看你,就先自己過來了。
哥哥笑著把我抱到了床榻邊兒上,放下來,自己也跟著側身坐下,“今日覺得如何?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了?今兒個,我給你帶了北邊兒特產的美食過來,為了讓味道更好些,必須得現做現吃才行,這會兒,廚子該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