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會把煎藥當做的做足,以免引來旁人的懷疑,又怎會只糊弄了這麼一碗用大火滾出來的無用湯藥來搪塞”
公子,當真只是讀書,就有了這等成就?
聽我把話說完,渺便讓長白松開了那個煎藥的人,而那幾個御醫在交頭接耳了許久之後,便又派了那個蒼老的聲音出來說話,“只聞其味,便能分得出湯藥煎制手段和配方的人,老朽枉活了這麼大年紀,只聽過一人,不知,公子與那人是何關係?”
只這麼一打眼兒的工夫,那說話的老頭就已經變得態度謙虛了許多,對我說話的口氣,也客氣了不少,不過,雖然聽起來舒服可再舒服,也改變不了我是個剛剛學了兩個多月醫的事實,對他說的“那人”,我完全不知道,是何妨神聖。
渺,他說誰?
我扯了扯渺的衣袖,跟他問詢這個好似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是何妨神聖,搖不是說,他們的老師,是毒醫界的泰斗麼?現在,他們的老師已經不在了,唔,最厲害的,不應該就是得了他們老師真傳的搖麼?可是,聽這個老頭的態度不太像是在說搖啊
他說的是北澤國曾經的君王,北澤丹羽。
渺淺笑著扶了我躺下,扯了被子過來給我蓋了,“隱世的年份,比你的年齡都長,你自然是不會知道的。”
哦。
我低低的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言,北澤國曾經的君王,不就是那個用江山換我孃親一笑的痴情人麼?沒想到,他竟還是這麼有名的一個人!不過,唔,我對他的印象不錯,如果,我孃親想改嫁的話,我一定支援她嫁給這個傢伙!
吶,話本兒裡不是說的麼,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跟這麼一個在意她的人一起生活,孃親定會幸福的。
長白,送客罷,連煎藥都偷懶的御醫,我這雪園可是用不起!
渺扯了扯錦帳,把縫兒合嚴,自己站起了身來,不客氣的攆人,“難怪幾位娘娘的身子調了又調,養了又養,也不見給陛下孕育個一子半女出來!看來,趕明兒,得讓冷非霜擬個本子給陛下,讓這太醫院換換風水!”
一聽這話,屋子裡的御醫們頓時驚慌了起來。
江將軍,方,方才之事,只是他一人所為啊,老臣可,可半點兒都不知情的!
是啊,是啊,江將軍,從頭至尾,我等都不曾跟他說過什麼話的啊!
這,這種人怎,怎麼能進得了太醫院呢!真,真真是丟人現眼!
對,對,江將軍,你息怒,息怒,這事兒我們一定待我等回去就奏請陛下,免,免了此人的職!
渺,不要為難他們了。
聽著滿屋子的人,恨不能人人都落井下石的把那個煎藥的御醫給怎麼樣了,我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學點兒手藝不易,手藝有成,更是不易,這人年紀輕輕的就能成了御醫,定是有些真本事的,只是,有些太過於輕狂和意氣用事了,才給自己惹了禍患上身,被渺這麼一說,怕是就算渺他們不把他給怎麼樣,他的前程,也毀了,“把那個煎藥的御醫留下,其他人,都走罷。”
聽了我的話,渺似是遲疑了一下,但只一會兒工夫,便點頭答應了下來,“你們走罷,這人對本將軍不軌,本將軍要留下來嚴審!”
滿屋的御醫,如蒙大赦的離開了屋子,只餘下了那個煎藥的癱軟在原地,不知所措,我聽講他的衣角發出“簌簌”的聲響,想來,應是因為發抖,而與地面摩擦了的關係,“江,江將軍,小,小人也,也是一時糊塗,才,才”
長白,你先去把那個拿瓦罐給他的人給綁了罷。
我伸了左手,揉了揉眉心,對這園子裡的事兒,真真是頭疼的要命,還好我跟著搖學了醫,不然,今日怕就是要把命給交代在這兒了,“再讓長玉來,重新給我把藥煎了。”
是,主子。
屋裡只剩了渺,我和那個跪在地上發抖的人,長白便開始直言不諱的稱呼我“主子”,聽的長白的稱呼,那跪在地上的先是一愣,繼而,便嚇得“咚咚咚”得磕起了頭來,“搖大人饒命,搖大人饒命,小人狗眼不識泰山——”
前些日子,我曾聽霜開玩笑的說過,惹江若渺者死,惹冷非霜者滅門,惹戚扶搖者九族之內,雞犬不留,他怕成這樣,果然是把我當成了故意變了聲音的搖了,畢竟,渺,霜和搖三人之中,只有搖,是會醫術的,而長白,以前又是搖的近侍。
別磕了,聽著心煩,我不是戚扶搖。
伸了手給渺,讓他扶著我起身,“這雪園的門兒,你橫豎是不可能出的去了,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