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一聲,便帶著那個被渺指了的人出了門去,“這邊請。”
把那人送到了地方,長白就回來了渺的院子,回來時手裡端了一盤蜜餞,才到了門口兒,就能聞得到香甜。
用槐花蜜醃製的蜜棗。
我輕輕的舔了舔唇角,暗誇長白懂事,這兩日,我正琢磨著想吃這一口來著,他就讓人備了送來了,恩,一會兒等這些老東西走了,我得好好兒的誇獎他幾句才行,“渺,我先吃幾顆,行麼?”
行,勸吃了都行,一會兒喝藥的時候,我讓長白再去給你取一盤新的來。
渺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額頭,從長白的手裡接了盤子,鋪了一條絲帕在床上,放了上去,然後,拈起了一枚來,送到了我的唇邊,“來,張嘴。”
作者有話要說:
☆、有毒
理所當然的享受著渺的“餵食”,反正,恩,我現在也看不到東西,被外人看了,也沒什麼不妥,呃,當然了,如果我這時候能知道,這一次的撒嬌,會給以後造成多大的麻煩,我發誓,我寧可選擇這輩子都不吃蜜餞。
槐花蜜醃製的蜜棗,泛著些春日裡新生的草木味道,糯糯的,咬下去,滿口都是半開的槐花香味,甜而不膩,也不知長白是讓什麼人醃製的,這手藝,真真是連我都覺得挑不出毛病來!
水。
一口氣吃了十幾個蜜棗,我便覺得有些嘴幹了起來,伸手扯了扯渺的衣袖,跟他討水喝。
主子,青茶。
長白一邊應著,一邊把早就捧在手裡的茶遞給了渺,這一聲“主子”稱呼的是我,但,給不知情的人聽來,卻是隻會覺得他是在跟渺說話。
我滿意的抿了抿唇角,順著渺端來的杯盞喝了一小口,長白果然是個能讓人滿意的近侍,剛剛吃了蜜餞,別的任何一種茶拿來喝了,都只會覺得苦,唯獨這青茶不會。
江將軍,藥煎好了。
門外,響起了一個比較清脆的聲音,我擰了擰眉,暗道,原來,太醫院也不全都是老頭子,也有年輕人。
只是,這煎藥的時間,也有些太胡鬧了,從渺的院子到廚房,即便是長白,來回也至少得兩盞茶的工夫,學醫的人都應當知道,煎藥用不得大火,用文火小爐,這五碗水煎成一碗,怎得也得半個時辰,可這人來來回回加煎藥,也才只用了小半個時辰這藥喝了,怕是半點兒用都不會有的
來,小離兒,喝藥了。
渺把手裡的茶碗遞給了長白,從那人的手裡接了藥碗過來,手臂用力,扶了我坐起身來,把藥碗湊到了我的唇邊,“張嘴。”
這藥,不能喝。
我聞到了一股這藥裡不該有的味道,心下一驚,擰眉,伸手把藥碗推了出去。
剛才不還說好了,會好好的喝藥麼,才這麼一會兒,怎得就翻悔了?
沒想到我會把藥碗推開,渺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我,雖然,我看不見,但,卻是能感覺的到,他不悅的目光,“不聽話,病如何能好!”
藥裡,有砒霜。
我搖了搖頭,表明自己的無辜,不是我不乖,不是我怕苦,而是,乖了,我的命就沒了,我還想好好活著等西陵回來呢!我才不要死!
砒霜?
渺的手臂顫抖了一下,繼而,整個身子都發出了冷冽的氣息,輕輕的把我放回床上,轉身,看向了那個煎藥的人,“我記得,這藥方子裡,好像,沒有這麼一味藥罷?”
江將軍,你,你不要聽他信口雌黃!這藥裡,怎麼可能有砒霜!
煎藥的人明顯嚇了一跳,屋子裡的其他人,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在雪園,在把毒用的出神入化的戚扶搖住的地方下毒,這種事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往好裡說,能死個痛快,往不好裡說,怕是,就得生不如死了!
渺,讓長白把拿瓦罐來的僕役綁了,這毒,不是這煎藥的人下的。
我扯了扯渺的衣袖,不想他因為誤會而亂傷無辜。
你說,不是他下的毒?
渺揚了揚眉,對我的肯定有些不解,“你怎麼知道的?”
這砒霜,是在煎藥之初就放進去的,若是懂醫的人,必不會那麼早就放,因為,那會影響毒性。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的回答了渺的問題,我本不想讓自家的這些醜事被外人知道,可是,若因為這種事情,妄害了旁人性命,那,可是會給渺樹敵的,“煎藥的這人,只是偷了懶,在接了瓦罐之後,不曾清洗就倒了藥進去罷了他好歹是個御醫,若當真想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