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這種毒,是害不了人命的,但吃下去之後,卻會讓人在一年的時間裡,每時每刻都全身瘙癢,就算是撓破了皮子,挖了骨頭,都沒用,說是生不如死,半點兒都不誇張,搖說過,通常時候,這種毒藥,是用來給那些不肯招供的死士們用的,不出三天,那些死都不怕的人,就會什麼都招認出來了。
你,你們這兩個畜生!你們,你們不得好死!啊——
女人被灌下的秋海棠,很快,便發作了起來,只見她一邊指著我和渺罵,一邊滿地打起了滾,原本就被毀了的臉,此時,更顯得猙獰了起來,“我要殺了你們!要殺了你們!你們等著,等著,總有一天,老爺會找來的,到時候,我,我定要你們被千刀萬剮!”
蠍子尾上刺,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跟你相比,淵離還是差得遠呢,二姨娘過獎了。
看著這個差點兒害了渺的性命,又讓他這許多年來遭受痛苦的女人這般痛苦,我竟是半點兒都沒有覺得不舒服,唔,確切的說,不僅僅是沒有覺得不舒服,反而是覺得很開心!這一開心了,自然而然的,就更喜歡撒嬌了起來,扭頭,看向渺,朝著他伸出手,“渺,抱。”
二姨娘,你這心思,可真是夠堅定的,嘖嘖,這都多少年了,若是我爹當真想要來找你回去呵呵,你現在,還能這樣像狗一樣的被我鎖在牆上,恩?
渺淺笑著捏了捏我的臉,輕輕的抱了抱我,就鬆開,“實話告訴你罷,你來這兒的第一年,那跟你許著‘生不想離死不負’的江大人就知道了,可是呢,我請他來看了一場你跟那些人快活的好戲之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嘖嘖,說起來,直過了這麼多年,也不曾見他報復過我,啊,對了,之後,我讓人給他送了五個都快能當你女兒了的女子去,他很滿意的照單全收了現今,那五個女子,也都已經是當孃的人了”
聽了渺的話,那毀容的女人頓時“嗷”得一聲,口吐鮮血,昏死了過去。
渺,你可真壞,把實話說出來,可是很傷人的。
我一溜兒看過去,只見得在渺的這一番話之後,那些被用鐵鏈子拴在牆上的人,都成了遭了寒露的茄子般的蔫了下來,頓時,便明白了,這些人,都是跟這個被毀了容的女人一樣,一直期許著,會有人來救他們的,“渺,他們,是誰?”
別急,別急,我一位位的幫你介紹。
見我既不覺得害怕,也不露出同情的神色,渺的心情不禁一好再好,牽著我的手,一邊兒走過那些人的面前,一邊說道,“這些呢,都是二姨娘身邊兒親近的人,什麼陪嫁丫鬟啦,通房丫頭啦,表哥,表叔,弟妹兄長什麼的”
她沒有孩子麼?
稀裡糊塗的聽渺說完,我不禁好奇的瞪大了眼睛,一個沒有孩子的女人,這麼害丈夫的嫡妻,圖得什麼?寵愛?她已經有了啊?地位?她要了有用麼?
看你這話說得,二姨娘怎麼會是不下蛋的母雞。
似是早就想到了我會問這個問題,渺勾著唇角,指了指自己的唇,表示我親他一下,他才繼續說,“二姨娘可是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的,想知道他們在哪裡麼?”
作者有話要說:
☆、江漓相
啵——
好奇害死貓,不得不承認,想出這話來的人,是個人精,面對被渺勾起來的好奇心,我想都不想便湊到了他的面前去,踮起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吶,現在可以告訴我了罷?”
你也知道的,你家渺我是掌兵的人,對自己手下兵將,從來都是當自家人一樣的,對不對?
渺笑著把我橫抱了起來,故意用一種佯裝悄悄話,卻是能被所有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想那些兵將們,也都是年富力強的年紀,終年的跟自己家的妻妾們分別,也是很可憐的,對不對?於是呢恩,我就很好心的把二姨娘的生的那兩個女兒,送去勞軍了”
畜生!那可是你的妹妹!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你就不怕遭報應麼!
一時間,原本蔫在地上的幾人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繼而,便是此起彼伏的謾罵,朝著我們撲面而來。
我畜生?你們這些陷害嫡妻的人,有資格罵這兩個字麼?!
頃刻間,渺周圍的氣壓便降了下來,冷得我本能的打了個哆嗦,“好好記明白了!我娘是嫡妻,是主子,你們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就算是抬了姨娘,在嫡妻面前,也只是個婢子!是奴才!我這嫡長子把你們這些奴才生的奴才送去勞軍怎麼了?我就是把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