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去發賣了,也斷沒有人能說出我一個錯來!”
被渺這麼一震懾,幾個罵粗口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渺這話說得,是沒錯的,在凌國,一家之中,只有嫡妻嫡子,才能算是主子,只有嫡子才能有資格分家產,妾室,只能算是奴,算是一家之主的私有財產,送人,發賣,全憑喜好,死,不入宗族的墓地,不可跟夫合葬,夫死不得改嫁,若遇到繼承家業的嫡子善心的,許會闢一處小院終老,差些的,送去庵子出家,再不濟的,便會被賣掉妾室所生的庶子,娶妻不得娶世家嫡女,若與嫡子相處的好的,分家之時,許會得到一些田產,自立門戶,不濟的,也免不了被賣了為奴的命數,妾室所生的庶女,不得為正妻,不得入宮闈,有些姿色的,能好運找個好些的富人家做妾,但若是惹了繼承祖業的嫡子不悅,被賣去為婢,那嫡子亦不會被人說是有悖倫常。
渺,那,那個男的呢?你該不會是送去別緒樓了罷?
因著孃親的遭遇,我對這些傢伙也是不喜的很,索性,便扭過頭不再看他們。
前些時候,聽西陵無意間跟我說起過,我娘在司徒月還是個皇子的時候,是先皇賜婚的正妃,就算是到了後來,那個司徒月喜新厭舊的立了別的女人當凌國的皇后,我也應該算是嫡長子,那個老混蛋現在的皇后生的皇子,是在那個勞什子皇后還是個婢子的時候生的,充其量,只能算是個庶長子,依著凌國的律法,本是不應該被立為太子的,當年,司徒月讓人把我丟出皇宮,怕也只是為了給那個庶長子清除障礙,扶他登上太子之位。
呵呵,罷了,我是不是嫡子,重要麼?樂此不疲的過著現在這樣的荒唐日子,我有什麼資格去看不上旁人
我帶你去看他。
渺笑著颳了刮我的鼻子,滿眼的寵溺,“我只是討厭某些人,並不是討厭某種人,霜也是庶子,但,他並不討厭,不是麼?”
恩。
我鄭重的點頭,霜不討厭,霜當然不討厭,霜是最會寵著我,縱著我的人,他怎麼會討厭?!
如果,他們不曾想要害死我和我孃親,不曾對我百般折辱,而是跟霜一樣事事都為旁人著想的人的話,我是不會介意跟他們分享我的一切的,於我,錢財不過是些身外之物,世承的爵位,我,更是不屑。
渺一邊說著,一邊牽起了我的手,朝著一間小一些的廂房走了過去,“來,我帶你去見我的哥哥。”
推門而入,是一間算得上乾淨的屋子,只是比剛剛的那間正廂,要小了差不多一半,屋子的正中,有一個巨大的磨盤,磨盤邊上是一個赤著身子面板跟渺一樣白皙的男子,正俯身在磨盤的推杆上,看不見臉,像是在睡覺。
哥哥真是好興致,都這個時候了,還沒有醒!
渺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恨意,似是恨不能下一刻,就把這人撕成碎片才好。
聽了渺的聲音,那男子緩緩的直起了身來,轉身,先是看了看渺,又是看了看我,最後,朝著渺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的笑容,“渺,你來了,這位是”
這時,我才算是看清了這男子,一張跟渺有著七八分相似的臉,只是眉和唇,不似渺這般的好看,臉色有些蒼白,頸子,腰,手腕,腳腕,還有下身,都被純金製成的鏈子縛著,鎖在了那個磨盤的推杆上。
小離兒,這就是我那位二姨娘給我生的哥哥,比我大十歲的,江漓相。
渺鬆開了我的手,快步走到了那個男子的身邊,非常粗魯的把他按在了磨盤上,從腰上拿了一串鑰匙下來,用其中的一把,解開了縛住他下身的金鍊子,然後,用一隻腳朝著他的兩隻腳踝分別一踢,分開了他的雙腿,給他擺出了一個隨時可以被攻城略池的姿勢來,“從我親愛的父親大人放棄我,把我丟到那個廢棄的小院裡自生自滅開始,他,就一直很照顧我隔三差五的拳打腳踢,每日三餐加了黃連的飯菜,三年,整整三年,連喝的水,都是被他加過‘作料’的難以下嚥”
渺的聲音裡帶著顫抖,憤怒,以及,痛苦,對一個孩子的他來說,那三年,恐怕當真是一個噩夢罷。
突然,渺揮手從一邊的窗臺上的小盒裡拿出了一隻兒臂粗的玉勢,毫無預兆的刺進了那個江漓相的緊緻之中,然後,瘋了般得搗弄起來。
恩——
江漓相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吟,卻並沒有反抗或者求饒,就那麼由著渺在他的身子裡折騰,不一會兒工夫,血,便順著他的腿流了下來。
看著江漓相的側臉,那疼得幾乎要溢位淚來的眸子和幾乎要咬出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