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1 / 4)

小說:淵離 作者:插翅難飛

長白有些為難的擰起了眉,伸手抹平了我皺起的眉頭,“主子剛才沒有注意到,長卿甩這鞭子的時候,腳下,始終是在動的說白了,他手臂使出來的勁道,其實是他全身力氣的疊加,主子,這步法,對你這腿骨有傷的人來說,實在是”

我注意到了啊!你是覺得,這步法對我來說,很難?

看著長白一臉欲言又止的扭曲,我不禁笑了出來,鬆了他的腕子,伸手朝著他的腰身一抱,把臉埋到了他的小腹上蹭了又蹭,“長白,你會什麼樂器?”

略懂笛簫。

長白微微一愣,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問了他這麼個不著邊際的問題,“主子”

長玉,去幫我把赤玉簫取了,送去西花園。

我扭頭看了一眼正在指揮著幾個小丫鬟把石桌上的茶點收拾下去的長玉,跟他說了一聲,便扯著長白的衣袖,出了搖的院子,往西花園的方向而去,“別急著問,長白,等會兒你看了,就明白了。”

西花園的梔子花已經落盡,原本開花的枝頭上,已經長出了尾指尖兒大小的果子,金燦燦的,煞是好看。

我挑了一塊兒花園中間的平整草皮,讓人掃去了上面的落葉,便褪去了靴襪,把外袍丟給長卿,踩了上去。

離主子,你這是

長玉抱著我新讓長白尋匠人做的,裝了赤玉簫的盒子過來,恰巧見了我的這般作為,本能的,就擰緊了眉頭,剛要出言勸我,卻一想,此時已是夏天,赤著腳踩草皮也根本就不會涼,便索性把沒說出口來的後半句話給嚥了回去,只愣愣的看著我,想弄明白,我到底是想做什麼。

長白,會吹雪暖花開麼?

我小跑著到了長玉的身邊,開啟那盒子,從裡面取出赤玉簫,塞到了長白的手裡,揚起頭來看他。

會。

長白習慣性的接住我塞給他的東西,雖是不明白我想做什麼,卻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主子想聽?”

恩,吹罷。

我倒是慶幸長白會吹這首曲子,恩,倒不是說,別的曲子不好,而是給這首曲子配得舞,是最精妙,也是我跳得最好的西陵說過,我跳得出這曲子的精髓,靈動,美好,純淨的近乎初生嬰孩般的靈魂,宛若山巔之上的妖精,讓人只一個回眸,便深陷其中。

原本,我還當西陵是用來調侃我,逗我開心的,可後來,某一次,我在後院的臺子上伴著他的琴音練這支舞,卻是被別緒樓的三位管事給無意間見了再後來,那三位管事便性情大變了似的,待我的態度好得就像是我是他們的親兒子一般的了唔,要知道,之前時候,他們可是一見了沒西陵在我身邊,就要尋釁罵我一頓的

西陵說,他們待我好,是因為覺得我這舞跳得好,以後,能只憑著這一手舞技,成為別緒樓的頭牌,給他們掙來數不清的金銀。

人吶,果然都是無利不起早的,沒用的時候踩著你,有用的時候,倒是恨不能把你給捧到了天上,呵呵,西陵,就只有西陵是真真的為了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本身,而對我好的,不管我是有用還是沒用,不管我是受寵還是潦倒哎,對了,渺,霜和搖,應該也是這般想的罷?他們,應該也是跟西陵一樣,只是因為喜歡我這個人,才對我這般好的罷?畢竟,我現在所享受的一切,都是他們給的,我身上,著實是沒有什麼,可值得他們惦記的,不是麼?

我這邊胡思亂想著,另一邊,長白已經準備好了,只見他身著一身白色貢緞暗紋挑花長袍,髮間一支簡潔的沒有半點兒花紋的白玉簪,立在一片枝頭金黃的梔子樹下,手持赤玉簫,清冷,而優雅,彷彿來自雪山之巔的雪妖,純淨的不然一絲纖塵。

開始罷。

我扭頭看了一眼站在樹下的長白,突然覺得他有什麼地方跟以前的時候不一樣了,唔,對了,以前的時候,他總是沒什麼存在感的,讓人覺得,他明明就那麼站在那裡,那裡也是空無一人的,而現在他卻是隻需那麼站著,便能引得諸多人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連

作者有話要說:

☆、起舞

樂聲起時,我才知道,長白所謂的略懂笛簫,是一種多麼自謙的說法,那是一種我從未聽聞的空靈,素未想象過的美好,宛然,雪自天際飄落,入眼皆是霜樹銀花,沒有一絲做作,沒有半分媚俗,只彷彿應了西陵評價這首曲子時的詞句,白雪卻嫌春(和諧)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讓心隨著這入耳的仙曲而動,雖是無意,卻是讓許多以前跟著西陵的琴曲無法跳出的舞步,也如融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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