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過的話,怕是,會讓他更加難以服眾,把我更推去風口浪尖兒的,唔,為了我家西陵,我忍了!不就是穿女子的衣裳麼?有什麼大不了的!祁國女子的裝束,又不需要我穿裙子!
唉?什麼叫我就算穿上男裝,也不會有人信我是男子?什麼叫祁國沒有我長得這麼秀氣的男子?!
聽著搖的調侃,想著曾和長白去過的那家祁國的茶館,我無語凝噎的接受了事實,祁國的男子,都長得極高極壯,唔,就算西陵不是那種一身橫肉的,個子,也是要比渺他們都高不少,幾個月前,他動身去祁國的時候,我才只堪堪到他的臂彎,現在長高了一些,也絕不會到他的肩窩。
換句話說,便是把我放在祁國的女子中間我,也不能算是個長得高的
其次,我要帶上長白和長卿,還有渺從雪園的暗衛中挑選出來的,十幾個懂醫術,武技又拔尖兒的人同去,對西陵之外的人說得理由,就是前往軍中送藥,幫助軍醫醫治傷兵,防患疫病。
用搖的話說,我也算是掌握了孟家秘傳銀針之術的人,總拿著沒病的人扎來扎去,也練不出什麼本事來,倒不如去前線拿那些真的傷患練手,既能給西陵博一個好名聲,又能把學到手的技藝應用實踐,積累經驗,啊,對了,還有我背過了的毒經,那裡面的諸多方子,也對那種陣前裡的病症用得上。
用霜的話說就是,一個身先士卒的戰神王爺,加一個能讓人起死回生的王妃,怎麼看,也比一個不管百姓死活,枉顧手足之情的皇帝,加一個除了爭風吃醋之外,便一無是處的皇后要得民心的多。
唔,好罷,我承認,長卿是我非要拖進來的,理由嘛,當然是我的銀針之術是他教的,他這教我的人,得跟著我,給我指點,才能保證我的“醫術”萬無一失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司徒月那老東西要查探雪園,他這個跟孟家有關係的人,也要不在,才不會惹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長卿,便成了此行之中,除了我之外,第二個沒有自保能力的人。
不過,我倒是沒覺得他有什麼不樂意,也對,他的仇都報了,跟著我去祁國,還能免去被老東西發現蹤跡的危險,苦是苦了點兒,可,跟丟掉性命相比,終究是要好的太多了,他沒有理由拒絕。
最後,當然,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兒,幫西陵儘快拿下鳳城,爭取在入冬之前,拿下整個祁國的權印,不給司徒月趁祁國內亂,興兵侵略的機會。
霜給了我一些圖紙,說是他研究出來的很厲害的攻城器,但路途遙遠,不方便帶製造好了的去,待我到了西陵身邊,交給他,他便會看得明白,至於,代價,恩,是一個只要凌國不挑釁,就不主動對凌國起兵的承諾,有效的時間,是司徒亦繼承皇位,我們幾人歸隱世外之前。
搖則是恨不能把他那一屋子已經做好了的所有毒藥、解藥、傷藥甚至是驅蚊蟲的藥,都給我裝起來一併帶走,看著那三尺見方的紫檀木匣子裡,被塞得滿滿當當,我第一次感覺到了,不捨,我想回來這裡,雪園,這讓我哭過,笑過,傷痕累累過的地方
途中休息的時候再開啟。
渺依舊是一副甩手大爺的做派,理所當然的看著旁人忙碌收拾,臨我要出門了,才從長洛的手裡接過了一隻鐵皮盒子,塞進了我的手裡,然後,看著那十五個被選出來,要跟著我一路保護的人說道,“遇到危險,以你們離主子為重,他若有半點兒閃失,你們,就都等著回來以死謝罪罷!”
作者有話要說:
☆、啟程
沒有話本兒裡的十里相送,戀戀不捨,也沒有故事裡的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我被渺抱上了一匹四隻蹄子雪白,周身都是漆黑色的馬,由長白護在身後,趁著天黑,出了雪園,直奔城門而去。
我不會騎馬,更不懂得什麼樣的馬是好馬,不過,唔,這匹馬,我倒是喜歡的緊,寬闊的背脊,跑起來也很穩當,坐在上面,半點兒都不會覺得顛簸。
長白說,這馬的品種,叫烏雲蓋雪,是十大名馬之一,產於祁國,便是皇族,也會以有這樣的一匹馬為榮,我們騎的這匹,名喚降雷,為了馴服它,渺費了整整半個月,摔了一身傷尋常裡,便是飼餵和刷洗,都是從不假手旁人的他做夢都沒想到,渺會把這匹馬給我們當此行代步的工具
好馬兒,乖馬兒,你馱著我們兩人是辛苦了些,待一會兒停下來休息了,我給你糖吃。
聽了這馬的來歷,我不禁滯愣了半晌,渺是武將,依著西陵給我講的那些話本兒裡的故事來看,武將,都是會對自己的坐騎有著一種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