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的在意的,尤其是難馴的好馬!唔,再加上長白說的,渺尋常時對這馬的仔細程度,嘖嘖,我真真是想不得意都難!
這一得意了,自然,就會把我的開心轉化為對這馬的好,這可是渺的寶貝,我得跟它多套套近乎才行,說不定渺就會把它的小馬駒子送給我了呢?臨走的時候,他可是答應了,待我從祁國回來,就送我一匹好馬的!
降雷很給我面子的打了個響鼻,看似跑得悠閒,卻把跟在我們身後的護衛累得夠嗆,它的腿很長,骨骼也比尋常的馬要粗許多,一步躍出去,尋常的馬兩步都未必趕得上,恩,長白說了,若是疾馳,它這一步躍出去,怕是要抵得上旁的馬三步的。
天亮時候,我們一行人到了一座小鎮,與之前過而不入的那些大城不同,這種小鎮,沒有城門和城牆,哪怕是沒有特令,也可以在一天的任何時候隨意進出,長白與那個梓潼說了幾句,讓他先回去祁國,然後,便尋了一處客棧,安頓剩下的人住了下來。
我知道,對這個梓潼,渺他們是沒有說實話的,他,並不知道我們這是要去祁國,在他看來,這一夜同行,不過是順路罷了。
趁著長白讓客棧的廚子給我準備早膳的檔兒,我守諾的抓了一大把松子糖去了馬廄討好降雷,它盯著我的手看了半天,才伸出舌頭來一卷,把我捧在手裡的松子糖悉數吃進了嘴裡,咔吧咔吧的嚼著,看樣子,竟是很喜歡。
跑了一夜,你是不是也覺得累壞了?吃了東西,就快些睡罷!
我伸手摸了摸降雷的鼻樑,對它頗有些歉意,若不是我笨得連馬都不會騎,又怎需委屈它馱我和長白兩個人?雖然,它是好馬來得,可是,好馬,馱著兩個人,跟那些一般的馬一樣的速度跑,也是吃虧的不是?奈何那些馬,膽子都小的要命,連跑去降雷前面的膽子都沒有唉,可憐的降雷,連個去前面擋風的都沒有!
主子,早膳準備好了。
長白走近馬廄,把手裡拎著的袋子開啟來,放在了降雷的面前,是一袋上好的燕麥,尋常百姓家裡都捨不得吃的那種粒粒飽滿的,“降雷,出門在外,只能委屈你一下了,你尋常吃的特等燕麥,在這樣的小鎮子裡,是買不到的。”
降雷拿鼻子蹭了蹭我的掌心,甩了甩脖子,打了個響鼻,開始吃那袋子裡的燕麥,不知是不是錯覺,恩,我竟是覺得,它剛剛朝著長白怨懟的瞪了一眼咳咳,錯覺,肯定是錯覺,再好的馬,也只是馬,馬,怎麼會跟人一樣,拿眼睛瞪人呢!就算是表達生氣,也該撂蹄子踹才對!
用過早膳之後,我便在長白安排的屋子裡躺了下來,床還算乾淨,只是有些硬,因著是小鎮子,弄不來冰盆納涼,我睡得不甚安穩,翻來覆去的,總做些奇奇怪怪的夢,想醒,卻怎得都撐不開眼皮,直到了後來,像是伸手撈到了什麼抱枕似的東西,才睡得自在了些。
一覺醒來,已經過了未時,我揉了揉眼角,想起身,才發覺,自己竟是在抱著長白的腰身睡的,頓時,便有些懊惱了起來,我這不會騎馬的,始終都是得讓他圈著的,趕了這一夜的路,他可比那些只一人騎馬的累得多了,而我這般的抱著他睡,他怕是,一直都沒能睡得罷?給我這什麼都不會的人當近侍,可真真是太委屈他了!
主子醒了?
長白手裡扇著的扇子稍稍停了停,便繼續扇了起來,“這鎮子太小,連祛暑的冰都買不到,真真是委屈主子了”
我不熱,不用扇了。
我從長白的手裡奪了扇子,丟在了床裡面,坐起身來,看向了他的眼,“你也累一夜了,怎不睡一會兒呢?這般的拿著自個兒身子不當回事兒,可怎麼行!”
剛剛長白也眯了一些時候的,只比主子早醒了一小會兒罷了。
長白一邊答應著,一邊下了床,動手幫我整理起蹭亂的衣裳來,“出門兒的時候,渺主子特意囑咐,在凌國境內的時候,只能挑天黑的時候走,只能在沒有城門城牆的小鎮宿營,夏天天長,這隔天黑還有許多時辰呢,主子,要不要待用完膳食之後,再睡會兒?”
還真是有些餓了,讓人準備些膳食,你陪我一起吃罷。
我扶了長白的手臂下床,看著他有些不好的臉色,忍不住心疼,“我已經睡醒了,恩,臨走時候,搖給我裝了幾本書,我琢磨著待用完了膳,就看他們打發時間你在旁邊陪著我躺會兒,這裡床硬,膩你懷裡舒服些”
明人不說暗話,跟聰明人,什麼藉口,都只能是藉口,我相信長白是明白我意思的,不需要我跟他搬那些我自個兒都未必能明白的大道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