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本能的,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小腹,我可真不像樣,竟一時感情用事,連這個小傢伙都給忘了!
對,孩子。
渺點了點頭,伸手附上了我的手背,“我答應了薛齊,待孩子出生了,會帶著孩子去給他磕頭上香,每年,給他填土祭拜這樣,也算是讓他有了”
如果是男孩,叫納蘭離殤,如果是女孩,叫納蘭月兒月兒恩,這個名字好聽,小名兒,就叫月月
不及渺把話說完,我便打斷了他的話,沒錯,我不能讓薛齊斷了香火,這孩子,就算跟他沒有血親,也可以養在他的名下,到時候,也可以給他供奉香火!
作者有話要說:
☆、讓步
不行!
渺被我氣著了,揮手一拳,便砸上了我所躺的,床榻的邊兒。
只聽“喀嚓”一聲,那床榻的邊兒,便被砸進去了一個坑,周邊兒的木茬,也順勢紮了渺的手,幾條猙獰的血痕,爬上了他的手背,“我的孩子,怎麼可以跟著別人姓!我不答應!”
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反正,以後,我就只承認這兩個名兒!
看著渺手背上的血痕,我的心緊了緊,氣勢上,卻不肯落下半分,我已經虧欠齊太多了,這一次,我定要不惜一切代價,給他爭取一個有人供奉香火的權力,“你若是覺得吃了虧,大可找幾個女人,給你多生幾個去!到時候,你想讓他們叫江什麼,就叫江什麼!什麼江狗,江貓,江王八,隨便!沒人管你!”
你!
渺被我氣得臉色鐵青,本能的揮了拳頭,就要朝我的臉砸過來,我嚇得閉了眼,卻只感覺到了拳風,沒感覺到疼。
半晌,一滴冰涼的液體滴到了我的臉上,我睜眼,距離我的臉只不足半寸的地方,是渺的手,那滴到我臉上的冰涼,是,他的血。
小離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渺長長的嘆了口氣,縮回了手,臉色蒼白,看樣子,竟是強自收了拳,被杵了一口氣在胸裡,“打,捨不得,罵,捨不得你,卻天天跟我找事兒恨不能把我氣死了才好小離兒這便是你對我的懲罰麼?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懲罰,還要多久?”
渺,我累了,放我走,好不好?
看著渺的悲傷,我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開般的疼,我終究是愛他的,可,在這許多的事情之後,我已經,再也沒了力氣面對,他的愛,太沉重,我,扛不起,“緣分天註定,我,終究不可能是你的良人”
我不放!
渺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緊接著,一個冰涼的懷抱,把我圈進了懷裡,“我不准你離開我,小離兒,我不準!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
愛是成全,江將軍。
門口的方向,一個和軟的聲音傳來,緊接著,諾,端了一碗什麼東西,走了進來,“淵離不是你的私有物,你沒有資格要求他,為了你如何如何”
若愛當真是成全,你又何苦這許多年來,只守在鳶妃娘娘身側,不肯歸去?
渺抱著我的手臂稍稍鬆了鬆,抬起頭,有些敵意的看向了諾,“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你總會不懂罷!”
你怎知,我沒有成全?
諾淺淺一笑,把手裡的碗遞給了長卿,側身坐到了我的床邊兒,伸手,穿過渺的手臂,摸了摸我的額頭,“我沒有走,只是為了遠遠的護著那個人罷了江將軍,你既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又為何,沒有切身的想想,你對淵離所做的事兒,若是放在了你自己的身上,你會作何感想?你會跟沒事兒人般的,把那些發生了的事兒,承受了的痛苦,當做沒發生過一樣麼?”
我會恨不得把那個這般待我的人食肉寢皮
渺沉默了一小會兒,手,緩緩的縮了回去,聲音裡,是沉重的悔恨,“我”
淵離並沒有恨不得把你食肉寢皮,他只是覺得累了,覺得承受不了你的佔有念頭,想要離開罷了,這,過分麼?
諾笑著拍了拍渺的肩膀,伸手把我扶了起來,然後,從長卿的手裡,接了碗回來,送到了我的唇邊,“你只想著,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他留下,可曾想過,他,為什麼要離開?若你能如上官西陵那般的待他,他何苦要不惜有著身子,跋涉千里,也要”
我知道了。
渺應了一聲,深深的吸了口氣,重新坐回了床邊,小心的,捉住了我的手,“小離兒,我知道,現在,不管我說得如何天花亂墜,你,也不會願意信我,我我知道,我的脾氣很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