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困得這樣子,就讓他再多睡一會兒罷。
霜的聲音傳來,帶著隱隱的心疼和責備,我相信,他是當真希望能讓我多睡一會兒的,“他們要怎麼非議,就讓他們怎麼非議去罷,一天不上早朝而已,能有多大的要緊!至不過,你讓人去把奏摺都送來這裡,我來幫他一起批就是了!”
霜主子若當真心疼主子,昨兒晚上,就不該縱著主子的性子,由著他玩兒,把他給累成了這個樣子!
長白跟渺的說話裡,帶著慍怒,我敢說,若霜不是我親封的昭元,此刻,他定會一拳頭給他揍去了臉上,“主子的身子如何,霜主子又不是不知道!且不說這次的事兒,單是以前,在雪園的時候遭的那些罪,還不足把他的身子給拖垮了麼?!我相信,你是當真喜歡著主子的,可是,喜歡,不是縱容,不是溺愛,你這知,只跟你這般的,只顧著他喜歡,只顧著他願意,什麼都由著他,什麼都依著他,不是對他好,是害他!”
對不起,我,我只是一時高興,太,太過忘情了
霜的聲音越說越小,到了末了,更是徹底的沒了,“我保證,以後,以後定不會了,我,我”
幫我準備水,我要沐浴。
我費力的撐開眼皮,瞪了長白一眼,我知,他是為了我好,但,卻是萬萬不該這般的訓斥霜,霜終究是我的昭元,昨兒晚上,也是我要讓霜侍寢的,現在,他這般的訓斥霜,跟打我的臉,又有何異?
長白知錯!請主子責罰!
見我跟他生氣了,長白先是一愣,繼而,便變了臉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及我反應過來,便一磕到地,撞得地面“嘭”的一聲響,也震得我的心一疼,頓時,所有的睡意都沒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下了地,也不知是突然有了力氣,抓著他的手臂,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你瘋了!
我心疼的看著長白額頭上磕紅了的印子,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扯了一把似的難受,是我任性,是我不好,睡懶覺不起床,還不讓人說,長白哪裡有什麼錯?!他不過是說了些實話,我不愛聽罷了,我怎麼可以兇他,怎麼可以瞪他,怎麼可以我混蛋!我真真是混蛋!長白待我有多好,拿我有多麼要緊仔細,我不都是知道的麼,怎就,怎就一時的鬼迷了心竅,拿白眼瞪他呢?!
長白不該忘了自己的身份,對霜主子出言不遜,請主子責罰。
長白一邊說著,一邊咬緊了嘴唇,我感覺的到,他雖是在認錯,心裡,卻是委屈的很,是啊,他的確是該委屈的,他什麼都想著我,不惜跟霜爭執,而我,卻是半點兒都不幫著他,半點兒都不護著他。
我何時說過,要責罰你?
我嘆了口氣,把長白按在床榻旁邊的小凳上坐了,伸手,摸了摸他額頭上磕紅了的地方,還好,沒有磕破了皮子,不然,留了疤,得多難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起床氣重,你吵了我睡覺,還不行我瞪你一眼了不成?你何時,這般大的架子,看都不興我多看了?”
眼瞅著我睜眼說瞎話,霜忍不住淺淺一笑,伸手,把我攬回了他的懷裡,低頭,在我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順帶著,拿舌頭舔了一圈兒我的耳廓,沾我的便宜,“我先出去了,你既然已經起了,就好好兒的去上朝罷,我等你一起用早膳。”
霜跟我說的話,對現在的我很是有幫助,我感激衝著他點了點頭,伸手從架子上取了斗篷下來,幫他披上,“你先練劍罷,我下了朝,便去尋你。”
目送著霜出了門去,我才轉身看向了坐在小凳上,不知該做什麼,該說什麼才好的長白,移步走了過去,“長白,我是不是有些太寵著你了,以致你有些恃寵而驕了,恩?或者說,你是覺得,我昨兒晚上沒有讓你侍寢,你有些吃味兒了?”
長白不敢。
長白心虛的垂下頭,不敢看我的眼睛,我知道,他這是心思被我給猜中了。
你哪裡是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
我上前一步,到了長白的近前,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從凳子上拎起來,再一使力,把他推倒在了床榻上,“你自己說,我該怎麼罰你?”
長白,長白真的是,是心疼主子,怕,怕主子那事兒做的過了度,對身子有害,長白,長白唔
我趁著長白辯解的檔兒,吻上了他的唇,然後,三下五除二的剝了他的衣裳,伸手撫上了他的衝動,果然,跟霜說的一樣,是堅挺的狀態!
我倒是不討厭長白吃醋,恩,不但不討厭,還很是有些喜歡,要知道,以前的時候,他可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