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問,我為什麼要讓長卓把那兩匹馬賣了,再買兩匹純黑色的馬回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跟長卿相處的時日也不算短了,自然不信,他會有想知道的事兒,能忍得住不問。
在祁國,最大的馬場,是屬於陵王府的,黑色的馬向來稀少,尋常的馬販手裡,是不可能有的。
長卿的手頓了頓,抬起頭來看我的眸子裡,有著隱隱的光彩,彷彿,對我會問他這個問題,很有些小滿足,“主子這麼做,應是想放出訊息去,讓那位公子的手下人知道主子來了,然後,來這裡接應的罷?”
果然,你總也不及長白。
聽了長卿的話,我不禁嘆了口氣,學過兵法的人,和沒學過兵法的人,果然是不可能一樣的,現在,若是長白在我的身邊,他定能猜的對我的心思!
之前,我跟西陵往來的書信,就是被截留在陵王府的,這足可證明,陵王府裡有內鬼,我便是再大的膽子,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安危壓在不能確定是敵是友的人身上,更況且,西陵,還在等著我去救!
長卿愚鈍,惹主子生氣了,請主子責罰。
長卿正要開門的手一頓,垂下來,緩緩的縮排了衣袖,捏緊,“長卿”
人無完人,你懂得醫術,長白也不懂。
我知道,是我的話傷害到長卿了,可是,我卻是明明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也一定得非這樣做不可,不然,任由長卿現在這般的驕傲自滿自以為是下去,早晚,都得給他自己惹來麻煩上身。
主子教訓的是,長卿記下了。
長卿最大的好處,就是任何事,都能一點就透,在聽了我的話之後,立刻,便明白了,我是在提點他,並沒有嫌棄他的意思,“長卿先去給主子打熱水來,主子稍候。”
長卿只一會兒工夫,便帶著四個小二,抬著木桶和熱水進了門來,先是急急的走到床邊兒來,給我放下了簾子,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做的過了火”,一臉尷尬的轉向幾個小二,抿著唇,跟他們笑了笑,“幾位小二哥,我家小少爺向來金貴,咳,那個,那個”
小哥客氣了,有錢人家的少爺,向來都是金貴,我們什麼也沒看到,沒看到。
幾個小二帶著“原來如此”的笑,從長卿的手裡接了打賞的錢去,轉身出了門,“隔壁的那位已經打點過飯食了,不知,兩位是要到樓下吃,還是送來屋裡?”
我本就沒吃過什麼苦,即便坐的是霜精心給我準備的,減緩了顛簸的馬車,這兩天一夜,也足夠我受的沒出凌國之前,還緊繃著一口氣,還沒怎麼感覺出來,此時,被熱水的蒸氣一燻,頓時,便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別說是下樓去吃東西了,就是這床,我都沒力氣爬下去
送來屋裡罷,我懶得動了。
我抱著被子打了個滾,哈欠連天的答應了一聲,“長卿,給我倒些水來,我渴了。”
長卿答應著把幾個小二送出門口去,從裡面反鎖上了門,才快步走到桌旁,給我倒了一杯茶水,端來了床邊兒,“主子,唔”
其實,我根本就不想喝水,唔,好罷,我承認,我是看到長卿難過,覺得心疼了,才故意想出來的,要“偷襲”他一下,哄他開心。
主子,別,別,恩,唔
長卿被我壓在了床榻上,嘴上說著不要,身子卻是藉著要爬起來的力氣,在我的身上蹭來蹭去,這隻壞妖精,若不是念著他的身子還未恢復好,我定今兒晚上就收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謀劃
叩叩叩——
門外,傳來了極低的敲門聲,我推開長卿,在床上坐了起來,答應了一聲。
離主子,你吩咐的事兒,長卓已經辦好了。
長卓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尷尬,不用見他的面兒,我也能猜的出來,若不是他長得夠黑,此時,定是連頭皮都會是紅的,“馬匹要過目麼?”
不用。
我活動了一下肩膀,推了長卿下床,自己動手解開了腰帶,褪下了外袍,“你休息到明天晌午,就把車套好,回凌國去。”
聽了我的話,長卓微微一愣,緊接著,也顧不得規矩了,一個使力,便推斷了門栓,從外邊衝了進來,“離主子,你對,對不起,離主子恕罪,長卓,長卓以為是你被人挾持了,才,才”
看著長卓黑裡透紅的頸子,又低頭看了看我自己剛剛在長卿的幫忙下,褪去了裡衣,半赤著的身子,我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扯了長卿,擋在了我的身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