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你也是好心,那個我要沐浴了,你先出去一會兒,怎麼樣?”
因著有長卓守在門外等著,我這澡也泡得很是彆扭,三下並作兩下的隨便洗了洗,便讓長卿給我取了換洗的乾淨裡衣來,套上了身。
讓他進來罷。
我由長卿扶著上了床榻,尋了條被子墊在身後倚著,朝著門口努了努嘴,示意長卿去喚一直守在門口等著的長卓進來。
長卓會有的反應,在我做出決定,要遣他回凌國去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只是,卻不曾想,竟會這般的激烈,哎,也真是奇怪,人都說,是誰的手下人,便會像誰的性子,怎得霜那般溫文儒雅的一個人,手下,竟會有這麼一個跟文質彬彬的邊兒都沾不上的近侍,就算哪怕是跟長希那樣不多話,也好的!
之前被長卓不小心打攪了“好事”,長卿這個小氣摳門兒的傢伙,不敢怨恨我,便把所有的帳,都記在長卓的身上,此時,得了我的吩咐,去給長卓開門,也是沒個正形兒,態度,更是要多惡劣,就有多惡劣。
喂!主子叫你呢!還不快進來!
長卿一把扯開屋門,瞄了長卓一眼,往後閃了閃身,示意他進門,“冷太傅那麼重規矩的一個人,怎竟有你這麼個不知進退的近侍,真真是丟人!”
長卿,你這般無禮,難道,就不覺得是在給我丟人麼?
我嘆了口氣,終看不過去長卿的“欺人太甚”,出言責備了他一句,“他是霜的人,便等於是我的人,你說他不知進退,是在指責我教化不力麼?”
長卿不敢。
長卿心不甘情不願的嘟囔了一句,順手關了門,領著長卓到了我的床榻前面五步遠的地方,然後,自顧自的到了我的床榻邊兒上,側身在腳踏上坐了,動手幫我捏起了腿來,“長卿只是覺得,他這般出去,會給主子和冷太傅丟人,看不過去,才隨口教訓了兩句,主子若是覺得長卿說的重了,以後,長卿不說了便是”
你啊,總這樣可不行,得多學學長白才好。
我笑著戳了戳長卿的腦袋,扭頭看向了單膝跪在那裡的長卓,衝他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你過來,長卓。”
是,離主子。
長卓答應著起了身,緩步走來了我的床前,一改之前的毛躁,恭敬有禮的俯下身,等著聽我的吩咐。
是不是很不理解,我讓你明天晌午就回凌國去的決定?
我伸手扶了長卓支起身子,然後,從一旁摸過荷包,開啟來,取了一直裝在裡面的玉質小盒出來,交給了他的手裡,“這個你收好,丟什麼,也不能把它丟了,回去以後,親手交給霜。”
可是,出門兒的時候,我家主子特意吩咐過長卓,務必要護著離主子安全,確保離主子
長卓不解的看向了我塞給他的玉盒,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離主子和長卿都不會武技,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又是情況不明,敵友皆有,怕是”
我既然敢來,便是已經想好了萬全的法子,況且,對面兒的人成千上萬,多你一個,也未必就能有用。
不及長卓把話說完,我便打斷了他,以前,我是鐵了心,要跟渺他們斷了瓜葛的,所以,這製出來的能解霜的火毒的寒毒,也就一直都放在我這裡,沒拿出來,也沒告訴人知道,可現在,霜這般的待我,不惜跟渺他們起矛盾,也要滿足我的所想,還好好兒的跟我解釋清楚了誤會,我自然,也沒道理,再繼續怨恨責怪他,這寒毒,當然,也該拿出來給他,讓他解了身上的毒去
只是,走的時候著急,他也沒給我機會開口,這便就一直帶來了祁國。
如今,我要去陵王府以身犯險,自然,不能把這能解他痛苦的解藥還裝在身上,不然,萬一,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了,那毒,豈不是要折磨他一輩子?
在祁國,只有驪馬會有黑色的,而驪馬,只有陵王府的馬場裡才會有,尋常人家,是連知道都不能的。
我拍了拍長卓的手臂,把我的打算細細的講給他聽,也好讓他心裡做好準備,以應對有可能出現的麻煩,“我讓你去跟馬販買黑色的馬匹,就是為了用來吸引陵王府裡的一些人的注意,如果,那些人意欲對我不軌,定然,會跟著你追去凌國,介時,你引著他們往戍守的兵營那裡走,便可將他們一網打盡這樣一來,我和長卿往陵王府去的路上,也可少去不少麻煩”
可是,離主子,你怎就這麼確定,這些人,會相信,是你在馬車上的呢?
長卓微微一愣,把我放在他手心裡的玉盒塞進衣襟,嘴上有著疑問,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