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無良。
不知道
西陵微微一愣,不解的擰緊了眉頭,“那你還畫得那麼工工整整的?”
不畫得工整一點兒,怎麼能騙得鳳城城主那隻老狐狸相信,這是咱們要跟城裡的細作聯絡的暗語?
我朝著西陵吐了吐舌頭,儘量讓自己顯得“無辜”“可愛”“善良”,“你不是給我講過狼來了的故事麼?不多喊幾次狼來了,誆得那隻老狐狸放鬆警惕,怎能有利於咱們燒他們的糧草?”
作者有話要說:
☆、細作
他若是狡猾的狐狸,你便是聰明的獵人。
聽了我的話,西陵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伸出食指,輕輕的點了點我的眉心,“這樣的小故事,都能讓你變成計謀使出來,我是不是該慶幸,沒從小兒就教你學兵法謀略,恩?”
你是該好好慶幸,恩,不然,這主帥的位置,哪兒還有你的份兒?
我笑著膩進西陵的懷裡,半點兒都不覺得跟他沒規矩有什麼不對或者不好,反正,他是我的,他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既然都是我的,還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有誰見過自己跟自己不好意思的?
膩在一起鬧了些時候,西陵才告訴我,去往城裡的地道,已經挖成了,今晚,他便會帶著人潛進城裡去,與城裡的細作碰面兒,然後,去燒糧草。
我聽得有些懵,不理解他這主帥,為何要身先士卒到這樣的程度,且不說城裡危險重重,便是憑著他這張容易暴露的臉,也萬不該跑去城裡招搖才是!
西陵把我抱起來放到了膝上,任由我折騰完了,撒了氣,才告訴我知道,那些認得派在裡面的細作的人,除了他,都已經死了我們這些在城外的人,進了城去,沒有人提供訊息,要找到儲存糧食的地方,會更容易暴露,此行不是兒戲,禁不得半點兒差池而且,他不會就這麼進去裡面的,長卿,會幫他易容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長卿會易容,恩,易容術,不是鍾家人的絕技麼?他一個時時被人排擠,刻刻被人當做眼中釘,跟鍾家沒有半點兒關係的人,怎麼學得到的呢!
不等我問,長卿便乖乖的湊上了前來,跟我說明了“因由”,恩,好罷,偷學的,而且,還是在他爹爹的支援下,偷學的!
而那兩個有著鍾、孟兩家血統的“嫡子”所享受到的一切好日子,便是他偷師學藝的代價,畢竟,那李代桃僵的鐘家女人,是不可能不怕自己的孩子暴露他們來自於鍾家的血脈的,學習易容術這種事兒,只能在暗地裡,偷偷的進行,比如,在“不允閒雜人等出入”的書房,恩,當然,沒有人知道,那處“密不透風”的書房,其實,是個三面兒都有窺孔,能把房內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好地方”。
長卿,你孃親是赤家人,那你是不是也會赤家的蠱術?
看著長卿駕輕就熟的把一團麵粉加上草藥後,調成跟西陵的面板一樣的顏色,再貼到西陵的臉上,造出高顴骨,塌鼻樑,方下巴,我終是忍不住笑著滾到了床上,天吶,我以前怎不知道,這易容術,是個這般好玩兒的東西?好好兒的一個人,給這麼折騰了一頓之後,咳,別說不熟識的人認不出他來,便是我,啊,不,就算是換成他孃親,怕也未必能認得出!
七百一十九種蠱,親手做過七百種,剩下的那一十九種,缺了材料,未能試。
長卿一邊答應著我的問話,一邊不疾不徐的給西陵的假臉做最後的修飾,他的側臉,映在油燈的火光之中,與他眸子裡的光彩甚不搭調,“主子,對蠱感興趣?”
現在,我倒是對你真正的樣貌,更感興趣。
我眯起眼睛,對自己這個大膽的猜測竟是莫名的有信心,之前,在雪園的時候,看著他露出了小狐狸般狡猾的笑容,我覺得,那種表情,才是適合他周身氣質的,從而忽略了,其實,一個有著那麼一雙眸子的人,不該有這樣一副平淡無奇的樣貌,“長卿,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聽了我的話,長卿修長的手指稍稍頓了頓,繼而,便苦笑著搖了搖頭,在西陵的假臉上完成了最後一個步驟,“主子,長卿現在的境況,是不是就叫自作自受?”
我這人,一般不怎麼記仇的,但,若是有人讓我給記恨了,恩,通常,只要那人還活著,我就會記得他。
說實話,我並沒有責怪長卿,畢竟,我只把他當成了一個永遠都不需要侍奉枕蓆的近侍而已,他長什麼樣子,於我,並不重要,我在意的,只是他對我的隱瞞,唔,如果,他肯早早兒的告訴,他的臉是假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