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下旨,把早朝改成午朝了,恩,羅羽,都是晌午才上朝的。
西陵的話,讓我很是感動,他從來,都只是會為我想,不顧惜他自己的!我墜崖之前,還在祁國的時候,就因著他身上有傷,幾乎不曾做過那事兒,再往前,我在凌國,他在祁國,他也不曾偷嘴,唔,就算,有過那種事兒,也是被上官信那混蛋用強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快活可言,而現在,距離我墜崖,又有不少時日了以西陵對那事兒的需求,只這麼一次,可如何能滿足的了?
當真?
西陵微微一愣,有些吃驚,又有些意料之中,問是疑問,圈著我的手臂,卻是已經本能的使了些力,“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今兒晚上,不要把你折騰的明天晌午之前都下不了床,就可以?”
西陵,要我。
我勾住西陵的頸子,稍稍抬起一點兒身子,吻上了他的唇瓣,“把你所有的思念,都給我,都讓我知道。”
這一夜,我在西陵的懷裡,享受了若干次到達雲顛的快活,他很善於調情,很善於讓我省力,狂野,卻不失溫柔,無論是簡單的動作,還是複雜的姿勢,都讓我覺得,半點兒都不勉強,一切,如行雲流水,或者說,契合。
累了就睡罷,淵離。
西陵把我圈緊在懷裡,輕輕的撫著我的後背,幫我解乏,“天亮之前,我會回去駐紮的營地,在那裡,等你去迎我。”
我纏著西陵不肯睡,雖然,心裡很是清楚,只是會分開幾個時辰,之後,便是此生的相守,我,卻是依然不捨得放開,“西陵,給我講講,我墜崖之後,你那兒發生的事兒罷,我想知道,唔,你也知道的,我喜歡聽著你講著故事哄我睡。”
西陵點頭答應了下來,從一旁扯了毯子,給我蓋好,一邊兒拍著我的後背,一邊兒給我講起了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掰開江灕湘的手墜崖之後,他覺得心都變得僵硬冰冷了,卻還是沒有放棄,去尋我還活著的可能,懸崖,是祁國和羅羽的天然國界,懸崖之下,便是羅羽的皇家獵場,他派人回去找鷹衛來接應,然後,便先行一步,帶著隨行的十幾個鷹衛,從懸崖的西側,石質最為堅固的地方,垂了吊索下去,偷偷潛入到了羅羽的皇家獵場裡面,開始找尋我。
他找了好幾天,才在一個距離我墜崖那地不算太遠的地方,發現了一具被野獸撕爛了的屍身,他上前檢查了那具屍身,那屍身上的衣料,是陵王府裡才會有的,他知我不禁冷,之前時候,特意讓人給我縫的那個料子的棉衣而且,更讓他覺得痛苦的是,那被咬的面目全非的屍身,不是被摔死的,而是,被野獸活活咬死的
那時,他強忍著難過,想著不能讓我死都不得入土為安,便挽了衣袖,跪下身來收拾那被撕咬的幾乎只剩了骨頭的屍身,想帶我回祁國去,葬在皇陵裡,該屬於他的那個墓室裡面,然後,待他尋到了我的兩個孩子,把她們培養成合格的帝王,他就可以,永遠的陪著我了卻不想,正待他收拾好了那屍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渺和江灕湘也到了,他們跟他索要屍身,他一怒之下,便跟他們打了起來,渺捱了他兩劍,傷在肩膀,惹了毒發,疼得昏死了過去,江灕湘被他一劍捅在了肚子上,生死未知。
然後,他派人去找來接應的鷹衛趕來,跟渺他們帶來的人打了一陣子,見他血流的太多,怕處置晚了,傷了性命,便打暈了他,強行把他帶走了。
你傷在哪兒?
我翻身爬上西陵的身子,湊近了他的下巴,拿額頭蹭了蹭他的頸子,心疼的不行,“已經好了麼?剛才,我怎沒見著?”
已經好了,長卿給我用了你配製出來的金瘡藥,很有效。
西陵淺笑著捉住我的手,放到了他的右肋,那裡,有一條極小極細的疤,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長卿說,若是由你來照顧我的話,這條疤痕也是不會留下的,可惜,已經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
☆、迎親
前些日子,我偶然發現了一本雪族的醫書,那書上倒是說了幾個去疤的方子,改天,我先在旁人的身上試試,若是當真有用,再用給你。
我輕輕的摸了摸西陵右肋上的那處極淺的傷疤,側過頭,把耳朵貼上了他的胸口,聽著他心跳的聲音,只覺得,若是光陰都留在這一刻,永不前行,該是多麼的美好,“幸好,這傷疤所在的位置,只我一個人能看見,不然,我豈不是要成了毀了你這完美的人的罪魁禍首?”
從第一眼見你,就註定了,我不可能再獨善其身,淵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