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淺笑著撫摸我的背脊,低頭,溫柔的吻上我的額頭,我沒有仰頭看他,但,我卻是知道,在他的眼裡,我便是他的整個世界,“以前的我,年少輕狂,只覺得,精文采,擅武功,大殺四方,建不朽功勳,才是男子這輩子該做的事”
而後,我也為我的輕狂付出了代價,在凌國,十一年,昔日裡最疼愛我的父皇,直至駕崩之前,都沒有再說過一句想見我一面,昔日裡最看重我的母后,擁立我的皇兄繼承了皇位,為了不讓我的存在,對我兄長造成威脅,便那我一直丟棄在了凌國,對最早約定的五年為質,歸國封王,隻字不提。
西陵稍稍頓了頓,明顯的,對那段往事,不願重提,卻又不得不告訴我知道,讓我明白,現在的他,和之前的他,有什麼不同,“還好,我在凌國遇上了你,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的心境開始慢慢變得平和,我開始明白,有很多東西,都比我之前的追求那些有意義,所以,我推開了上官信的示好,不再回祁國去爭權奪利,只一心想著,守著你,等你長大,然後,一起離開別緒樓,尋一處沒有人打攪我們的地方,可惜,天總不遂人願”
現在,我們不是又在一起了麼?
我有些倦累的從他的身上滑下來,蜷縮排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再過兩日,咱們就要成親了,以後,就能永遠都在一起了。”
還好,兜兜轉轉,你還是又回了我身邊。
西陵點了點頭,側過身,抱緊我,“睡罷,我等你睡了,再走。”
長卿呢?跟你一起來了麼?
我扭動了一下身子,在西陵的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打著哈欠,往他的懷裡拱了拱,“之前,我怕他絮叨,曾跟修天說,打暈他來著,他該不會真是被打暈了來的罷?”
我本就已經困得累得不行,此時蜷在西陵的懷裡,更是上了瞌睡勁兒,我迷迷糊糊的睡去,隱隱的聽西陵說,長卿在得知了我的“死訊”之後,幾次尋死,都被他派去照顧他的人攔了下來,後來,大病了一場,也不肯吃藥,險些真死了,後來,是他去勸了他,告訴他,只有他識得我的那兩個失了音訊的孩子,若他死了,那兩個孩子,怕就當真是要流落民間,過一輩子艱難的生活了,他當真覺得,就這樣死了,會有臉面去地下見我,會有資格,給我隨葬麼這,才是徹底的消了他求死的念頭這次,他也一起跟了來,一路上,什麼話都沒說,只在臨走之前,悄悄的告訴他,我的兩個孩子,有可能,也在羅羽皇宮裡,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將兩個孩子也一起救出來
長卿,這個笨蛋,我以前怎不知道,他是這麼個不怕死的人?
他那沒出息的身子,怎就又病了?待進了皇宮來,我一定得使人好好兒的給他補補才行!
唔,他那麼喜歡孩子,懂醫術,人又仔細,以後,月兒和離殤,就交給他照顧好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大亮,西陵沒在我的身邊,長白在一邊兒守著我,正在收著我前一天跟西陵丟在地上的各種半溼的毯子和衣裳。
西陵公子來過了。
長白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讓我忍不住臉上一紅,卷著被子起身,微微點了點頭,昨兒,我跟西陵在這屋子裡做那事兒的時候,發出的聲響,他肯定聽到了,我這不爭氣的身子,難道,就當真是離不了那事兒麼?
恩。
我拿眼角偷偷的瞟了一眼長白,見他沒有不高興的意思,才稍稍放心了些。
主子放心,昨天晚上,長白尋了藉口,把這宮裡所有的人都趕出去了,沒有人知道,這宮裡發生的事。
長白收拾好了被亂丟了一地的東西,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了一套乾淨的衣裳來給我,“主子先穿衣裳罷,寢殿裡的溫泉池子,長白已經讓人備好了,梳洗之後,就該用膳準備上朝去了。”
你不生氣?
我從長白的手裡接了衣裳,穿上身,卻見長白放在一邊的衣裳裡面,還有西陵昨兒晚上穿的,不禁一愣。
西陵公子值得主子這般待他。
長白半跪在我的面前,幫我整理衣襬,半點兒都不因為,我一會兒就要又脫了它,而有半點兒的疏忽偷懶,“今晨天快亮的時候,西陵公子才回去的,主子不用擔心,長白給他準備了乾淨的衣裳,不會讓他一路穿著溼衣裳回去著涼的。”
他的確值得。
想著昨兒晚上西陵告訴我的那些,我不禁嘆了口氣,扶著長白的肩膀,站起了身來,“長卿也來了,我打算,讓他幫我照顧月兒和離殤。”
長白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