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驚訝,西陵也不奇怪,伸手,揉了揉我的額頭,笑著說道,“是啊,那藥的主人摳門兒的很,我怎麼跟他求,他都不肯給,所以,我只要用偷的了吶,你可記著,你的命,是我拼著名聲不要才從閻王的手裡搶回來的,以後,可不準不愛惜,恩?”
西陵,這好似跟是不是大方無關罷,那種世上只一無二的保命丹藥,任憑是誰拿在手裡,也會想著備個不時之需的
聽著西陵的調笑,那個自稱是搖的人不禁莞爾一笑,伸手,幫我掩了被子,“離,為了你,上官西陵可是差點兒連自個兒的命都丟了,祁國的守備最最森嚴的珍藥閣,險些整個兒都被他打了包裹帶回來了!”
你不是也把僅有一瓶的續命瓊漿拿出來了?有什麼資格笑話我!
西陵翻了翻眼皮,對搖的奚落毫不客氣的譏諷了回去,不過,那譏諷,也是友好的很,宛然是朋友在打趣彼此一樣,“如果,沒有那瓶續命瓊漿,淵離,恐怕,你的身子,根本就撐不到我回來。”
這麼說,搖,也應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抱著西陵的腕子,把他的手從我眼上扯了下來,我又不是拉磨的驢子,擋我的眼睛作甚!
一邊說著,我一邊看向了搖,細細的打量起他來,銀髮,藍瞳,細長的比女子還美的眉,略帶著幾分蒼白的唇,好看的不似凡人,讓人只是看著,就覺得,連心神,都靜了。
搖,有沒有人說過,你像個謫落人間的仙人?
我從毯子裡伸出了一隻手來,輕輕的碰了碰搖的手,跟西陵一樣的溫度,暖暖的,一點兒也不似我猜測的那般,拒人千里的冰冷,雖然,不知他是為了什麼才拿那麼珍貴的藥出來救我,但,他救了我,卻是個事實,我該謝他。
有。
搖淺笑著點頭,捉了我的手,放回了毯子裡面,“曾經,你說過。”
哦,原來,我曾說過的麼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
聽著搖的回答,我不禁有些小小的意外,看來,我真的是忘了好多事情呢,恩,希望我忘了的這些事情,不要給西陵造成困擾才好,“唔,雖然我不知道西陵說的那個續命瓊漿是什麼東西,但,既然是隻有一份,那想必,應是很珍貴的才是不管怎麼說,謝謝你肯用那麼珍貴的藥材來救我”
我哪裡有臉來接受你的謝?若不是我沒能保護好你,你也不會面臨那般的危險
搖淺笑著碰了碰我的唇,眼裡,盡是愧疚的神色,“對不起,離,明明答應過你,會保護你的,可是卻三番兩次的讓你身處險境”
吶,不要多想了,我這不是已經沒事了麼!
我笑著突然張嘴,故意使壞的咬了搖的指尖,他這麼一個謫仙般的人兒,真真不該露出這樣的愧疚神色,這,太有礙他的氣質了,“我好似有些餓了,吃的,好了麼?”
長玉,去廚房催一催飯食,都這般久了,怎麼還未好!
搖有些尷尬的別過了臉,腮上露出了有些異樣的紅,使得他本就引人注目的側影,更添了一份絕色,唔,可惜,我不善繪,不然,若是把這樣一幅美人圖畫出來,日日觀覽,定會是
淵兒,待你的身子好些了,我教作畫,可好?
一個溫軟的聲音響起,惹得我本能的滯愣了一下,循聲望去,是那個,讓我稱呼他為霜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定情信物
若是我當真想學,西陵會教我的。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霜的好意,怕他誤會我是看不上他,忙伸出了右手給他看,跟他解釋,“我手上的骨頭,曾被人悉數踩碎過,後來,雖是用了金貴的藥,長好了,卻還是使不出力的,呵呵,你許是沒見,我拿筷子,都是用左手的。”
骨頭被踩碎過?怎麼回事!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屋子裡的溫度,似是突然間降了下來,惹得我有些冷的把手縮回了毯子裡,裹緊了身子,這些人,當真是我認識的麼?這三個我不認識的人,看言談舉止,應都是揮手間生殺予奪的主兒,而我,不過是個別緒樓的小倌罷了,西陵說,我忘了許多的事情難道說,這三人,是我的恩客?
可是,就算是這樣罷,西陵,又是怎麼回事呢?他不是別緒樓的頭牌倌人麼?怎得會有潛進祁國的皇宮偷藥的本事呢?難道說,我是進了西陵說的那些個滿是江湖的書裡面,連枕邊兒的人,也會驀地成了武林高手?
這話,你好似不該問我,戚扶搖。
西陵一邊說著,一邊從一邊兒又扯了一條毯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