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竹汐說的那些,真是你心中所想?”
我詫異地望向他:“啊?什麼?”
他也覺得自己問得突兀,耐心補充道:“你說,即使是再世輪迴,倘若愛得深深入骨血,怎會應容貌改變而認不出”
我恍然想起我義憤填膺的那句話,漫不經心道:“哦,你說這個呀。當時不過是試探竹汐的真心,故意說給她聽的。”看他有些恍惚,又不放心道:“怎麼?嚇到你了?”
今夜的他眼中沒有如常笑意,認真與我道:“若你是竹汐,可會怨他?”
我見他如此認真,不好與他玩笑,只得同他認真的沉思好一會。撓撓頭才道:“你這個問題太難了,我沒有遇到過。”
許是方才過於集中精力想這個問題,以至於現在睏意更甚,想打發他回去睡覺,趕忙道:“倘若我有幸遇到這個問題時再告訴你吧!”
言畢,抬手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大步離開。走到轉角處,微微側頭看他,仍是負手獨立廊下,未動分毫。
暮春的夜晚有暗香襲來,如銀如水的傾瀉月光與那滿地的嬌美花雨,不過是妝點他清逸絕代的身影,好一副未描完的寂寥長卷。誠然嗜睡如我,等不及這畫描完。
☆、宿命
次日一早,我前去探望宋子馳,行至庭院門前,只聽屋內“咣”的一聲,像是砸了什麼東西。宋子馳嗓音有些沙啞:“你出去,不想看見你。”
隨後見一身著紅煙紗裙,髮間斜插金玉步搖,手握月圓團扇的女子扭著腰肢走了出來。
我驚訝,這宋子馳素來看重美色,今日竟將如此丰姿冶豔的女子轟出房間,變了心智。我的醫術竟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誠然,是我這結論下得早了些。那妖豔女子走出房門站在一旁沒有要走的意思,她尖細刺耳的聲音穿透耳朵:“姐姐還是回房休息吧,子馳有妹妹照拂。”
這女子真是大言不慚,宋子馳命懸一線時不見她,今日看他尚在人世想到終究是要依附於他,才來“照拂”。
竹汐垂頭默默邁出門檻,經她身邊時有片刻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