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為對夕夜的擔憂一點兒也沒有察覺,歡快地說:“是啊,可以和更多棋藝高的人下棋!”
“你這個棋痴。”夕夜笑罵一句,佐為已經有二十一歲了,性子卻像小孩子一樣,對自己的事糊里糊塗,如果不是他家富貴,有侍從專門為他打理生活上的瑣事,相信他的私生活肯定過得亂七八糟,不成人樣。
佐為長相俊美,氣質溫潤如玉,女人初次見面後心生愛慕,接觸久了就會把他當作弟弟,再也對他產生不了愛情。
〃啊嘞,啊嘞。。。。。〃佐為用寬大衣袖遮住嘴巴,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等歇夠了,放下茶杯,“我們下一局!”
“好啊。”夕夜挑眉,讓式神取出圍棋放在面前的案上,掀開棋盒蓋抓出幾顆棋子放在棋盤裡猜子,下棋。
夕夜執黑,佐為執白,夕夜的第一粒棋子放在右上角,小目。
下棋的佐為身子端坐,脊背挺得很直,銳利的眼神全神貫注的注視著棋盤,指骨纖長,因為下棋而修剪很整齊的指甲,看上去沒有什麼力道,拍在棋盤上的棋子卻格外有力,發出‘拍’的聲音。
面對佐為因為下棋而散發的迫人氣勢,夕夜也變得格外認真起來,整個人的注意力放在棋盤上,纖長的手指拈起一粒黑子放棋盤上,思考著下幾步的走勢,雙方搶佔先局,互不相讓。
黑子和白子在棋盤上慘烈地嗜殺著,雙方你來我往,下到中局,兩人的速度變慢,半響才落下一子。
下棋的佐為格外耀眼,整個人鋒芒畢露,神情虔誠且神聖,五骨蝙蝠扇輕輕橫在他的眼前,只露出那雙認真至極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棋盤上的某一點上,他的每一步棋中都充滿著靈性。
夕夜蹙了蹙眉,左手食指輕敲桌案,看到棋盤上的整體局勢有些不妙,拈起一粒黑子,啪 十一列五行的關健位置,佈局與以前一些差異,挽救劣勢。
佐為思考了一分多鐘,一顆棋子落下
越到最後,兩人越認真,氣勢上勢均力敵,難分高下,和佐為下棋,夕夜需要打起全部精神,一點兒也不能放鬆。
半個多時辰過去,隨著最後一粒白子落下,第一局結束:夕夜輸半子。
夕夜不服輸,收拾好棋子後緊跟著下第二局
雙方有勝有負,棋逢對手,戰得酣暢淋漓。
時間就在棋子清脆的彼此起落聲中緩緩流逝,一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兩人收起棋盤,見天色已晚,佐為告辭離去。
夕夜揉了揉太陽穴,放鬆緊繃的心神,起身舒展四肢活動身子,拉開紙門走到院內,攤開手,雪花飄落在手心,悄悄地融化,化作水滴,從指縫中溜走,望著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似乎能洗滌人心所有汙垢。
真白啊,要是這個世界一直這麼純白,沒有骯髒的算計多好!
快到天黑的時候,葉王這才回家,對夕夜說了些今天所發生的一些事,兩人沉默地用完飯後,葉王被麻倉家的人叫走,說是有事相商。
夕夜迴轉房間,從書架上抽出葉王從麻倉家禁地取出來的陰陽術書卷看了起來,邊看手指邊對空比劃。
看了一會兒,夕夜放下書卷,身子側斜著躺在塌上,單手支著頭閉目養神,纖長濃密的睫毛在面頰上投下兩道扇形的陰影。
急驟的腳步聲響起,紙門被大力拉開,一道欣長的人影似步伐不穩的走了進來,往前跨了幾大步向夕夜籠罩了過來,“夕卿”
夕夜被赫了一下,抬起頭看向葉王,見他臉色潮紅,額頭出現細汗,神智不像平時那樣清明,拉著他的衣角,關切的詢問:“你怎麼了?”
“你的手好涼。”葉王抓住夕夜的手貼在臉上蹭了蹭,身子不自覺的蹲了下來,整個人向夕夜身上使勁地蹭,“你身上好冰,好舒服”
“你幹什麼,鬆開”夕夜自背脊升上一股涼氣,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該死的麻倉家,竟然把這一套用在葉王身上,身體被抱著死緊,自由的左手便一巴掌甩過去。“啪”地一聲,葉王的右頰就多了幾道指印,但他卻對臉上挨的這記耳光毫無感覺,甚至握著夕夜的手放到唇邊,輕吻著每根手指,用唇摩挲著她的手心,平日漆黑的眼中泛起絲絲紅色,臉上露出一絲迷茫與掙扎的神情。
夕夜忍住尖叫的衝動,推搡著葉王,“你清醒點,葉王!”
“不要!”葉王像個孩子耍賴似的嘟譲一句,下一秒,整個身體往塌上躺了下來,用力一扯,把夕夜扣在懷中,“夕”他的呼吸灼熱而急促,夕夜使勁的掙扎著,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