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為接受海外教育的典型代表,回國幾年來的種種表現讓還沒正式進入自家權利角逐的新生代們引為標杆。
長年的海外教育並沒有讓他在本土商圈的生態規則中遇到任何阻礙,反而充分發揮了所學所長,並將之與實際環境融會貫通,完美的完成了青年接班人跳過程式上位登頂的戰役,深得老一輩大佬們的賞識。
何天藍的整個從商之路對田文太有指向性了,對比田文一直無力擺脫父輩制肘的困境來看,何天藍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田文聽了果然眼前一亮:“我偶像居然來了!我去會會,看能不能取點經。”
說完一溜小跑的上樓去了。
同為“海歸新生代”一派的江洛其實也有點按捺不住,雖然深深覺得留下來能有好戲看,可是偶像的吸引力又一直在無形的拉扯著他的心臟。
“豬長老,沙長老已經展開行動,再猶豫就下去就連淨壇使者的名分都撈不到了,”徐湛笑著提醒,“還不快取經去?”
江洛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無視徐湛的調侃,義無反顧的奔向二樓西天。
葉采薇好奇:“莫非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孫長老?”
“我拜太上老君的。”
他可是根正苗紅的本土派,跟何天藍那個香蕉人走的都不是一個路子,好學什麼勞什子玩意兒。
徐湛說完,看也不看她一眼,起身往外走。
“哎,你這就走啦?”葉采薇趕緊追上他的步伐,“等一下,等一下!”
“正好讓我蹭個車吧,我收拾東西下午就回家,不等明天了。”
徐湛停下,轉頭看向她,笑得很陰險:“你想溜班?”
“不是,我的休假不是從明天正式開始嗎,趁這會兒有橋橋和江大少坐鎮,我就早退一個小時回去收拾收拾,應該不影響大局吧?”葉采薇對他一直持續的異常氣場不敢掉以輕心,以覺得謙恭的語氣解釋並商量著。
“你的休假取消了,這是我最新的決定,”徐湛惡毒的瞟她一眼,繼續往前走,“如果你需要正式的公函確認,稍後我會以紅標頭檔案的方式簽發下去。”
多大點事啊還簽發紅標頭檔案,深井冰吧你!
葉采薇急了,緊緊跟在他身側亦步亦趨:“不帶這樣出爾反爾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啊!”
親,你看看我的黑眼圈!親,你看看我那老父親期盼的目光!親,你聽聽我那慈祥的後母一聲聲歸家的呼喚!
親,你這麼精分變臉讓我全家情何以堪!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徐湛坐進車裡,嘴上強硬著,其實也沒把死黏著跟上車的葉采薇扔下去。
你不是小人,你是賤人。
當然,這只是葉采薇的內心獨白,真要讓她說出口那是萬萬不敢的,更何況現在徐湛周身的氣壓那麼低,她的狗眼還沒瞎到連近在咫尺的危機都看不出來。
“你看,這幾天我累得跟狗似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是不是?”葉采薇好話說盡,還是忍不住想抱怨一下,“說好讓我明天開始休假的,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呢?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徐湛發動汽車,好不愧疚的回她一句:“我高興。”
可你的表情看起來一點都不高興。
葉采薇咬牙豁出去了:“你說吧,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給假?”
“賭一局。”徐湛看著前方,不動聲色的開始挖坑。
“賭賭什麼?”
“就骨牌吧,三局之內,你贏了我就親自送你回家。”
這不但是坑人,簡直就是人還沒死就給立了塊“葉采薇千古”的金字石碑!
就是當年葉采薇在各大地下賭場名聲大噪的時候,骨牌技術都還要多蒙徐湛指點,更不用說這七年裡她完全沒機會碰到那玩意兒的邊。
之前她是靠著一點底子屠殺過江洛和田文,但那倆畢竟是連規則都說不清個一二三的菜鳥,真要抗上徐湛這戰將級的對手,葉采薇就是家有金山也不夠輸的。
她只是想休假回家而已啊!
“那要是我輸了呢?”葉采薇膽戰心驚的問。
雖說她完全可以仗著跟徐湛的交情厚著臉皮耍賴,無視他那陰晴不定、彷彿大姨媽來訪的得理不饒人,可她總是模模糊糊的覺得徐湛此刻心情不好和自己貌似有點關聯,再加上他現在又是自己的衣食父母,還是決定順著他一點比較好。
徐湛一路無話的把車開進住處的地下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