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很沒義氣地鄙視道:“行了吧你啊,你這哪是在承認錯誤。明明就是在炫耀嘛,你一個人撿了四件,我們就只有一件。你是想說明你比我們眼力好呢,還是想說我們傻呢。如果說眼力,那你肯定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這個我們大家都承認;但是你要借這個來比喻我們傻。那你可就真的錯了,因為我們幾個也都不止一件。
比試歸比試,但也沒有規定只能買一件吧,既然時間有富餘,為什麼就不能給自己也挑兩件呢。不可能放著漏不撿,就那麼白白錯過了吧。”
何向東也小作者打趣道:“就是啊,辰哥,我也覺得你又炫耀的嫌疑。論眼力你的確是牛,可是也不能說明你就完全能勝出啊,也許你遇到的不是最好的那件呢,潘家園這麼大,總不可能好東西就你能遇到吧。贏不贏的咱們得避過了才知道。”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鬧騰了一氣之後。才開始拿出自己中意的那一件來,進行今天的收穫比拼。至於誰請客的問題,根本沒人去關心,哪個也不會在乎這一頓飯,不過就是為了熱鬧一下而已。
比試的結局基本上是早就註定了的,張辰花八百塊撿的藍釉描金荷花紋仿青銅匜毫無疑問地得了頭名。盧俊義一千三的漢代玉鳥璜排在第二,張沐很幸運地花兩千塊撿到了一副明代劉諗的阿富汗青金石透雕象棋的了第三。最悲催的就是聞闊海了。就像何向東說的那樣,他選擇的那一片今天都沒什麼好貨。三千塊換來的珊瑚玉佛一套排在了最後。
張辰的另一件大漏是一尊北宋時期的yīn沉木老君像,這個不用說太多,看那一尺多的高度就能明白,能找到這麼大一塊合適的yīn沉木就已經是寶貝了,能雕刻這樣木料的人,必定是頂級的大師,價值不比之前的那件藍釉描金荷花紋仿青銅匜低一點,估計就是到手的價錢相對要高。
而張辰今天得到的最大的兩個漏,現在眾人還都沒有看到呢,看到的只是兩塊油漆疙瘩,還帶著一行恬不知恥的“吳天成杯”款識。不過既然張辰能看上這兩件東西,那就肯定是有內容的,這個要等到去了飯店之後才能再看,現在不是很方便。
大有收穫的七個人收好了東西向著停車場走去,邊上還跟著或者明顯或者不明顯的護衛隊員,這種市場里人多眼雜,護衛們都提著十二分的小心。
幾個人邊走邊聊,轉過彎就是最後一排店鋪的區域了,卻在轉彎的時候發現另一邊店鋪頭上的一間店鋪前面圍了不少的人,裡邊還傳來了一陣咆哮聲。
“你們太不講理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大不了我不賣就好了,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呢,譏諷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嗎,城市裡的人沒有一個好人。”
這個聲音剛落下去,就聽另一個聲音道:“你這個鄉巴佬,不老老實實在家種地,偏要跑到京城來騙錢,趕快給爺滾蛋,要不然就把你這破畫給你撕了。”
聽了沒有兩秒鐘,還是這個囂張的聲音,道:“你們幾個都是瞎子嗎,還不把這個鄉巴佬給我趕出去,留在這汙染店裡的空氣嗎?”
“我自己會走,用不著你們趕,把畫還我。”
“嘭”
“鄉巴佬,老子的嘉慶官窯啊,你他媽,就是買了你也不夠給來自賠償的。你們還愣著幹嘛,把這個鄉巴佬給我攔住,打碎了我的東西還想走嗎?”
好一通的亂啊,也就是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裡,至少發生了兩件事。先是某古玩店老闆訓斥一個疑似為騙子的外鄉人,接著又是外鄉人碰碎了店老闆的瓷器,接下來估計也是個大麻煩。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碰到你的東西,是你店裡的服務員把我推倒那邊的,那個花瓶也是你的服務員打碎的,就在這個人推我的時候,那個服務員把花瓶碰到了地下打碎了,你們這是在冤枉好人。”
張辰本來不想管閒事,這種碰碎了東西或者扯壞了書畫的事情常有發生,協調者解決一下就沒問題了,而且市場裡也有保安和保衛辦公室,一般也用不到外人來插手。
但是在聽到所謂的外鄉人說出那段話之後,張辰就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插手這件事了。他可以斷定那個店老闆是在碰瓷和訛詐這個外鄉人,如果任由這樣的是發展下去,無異於縱容這種不良風氣和違法行為的蔓延。京城的古玩、收藏市場可就要臭名遠揚了。
“等下一,咱們都過那邊去看看吧,我覺得有必要幫助一下這個外鄉人了。京城的古玩市場魚龍混雜不假,但是卻不能有這種害群之馬出現。咱們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藏協的,遇到這樣的事就更要管一管了,要不咱們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