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個多月來,他不是處理案子,而是陪在陸子矜的身邊!
陸子矜站起來,眸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笑道:“聽越祈說你懷孕6個月有餘,我怎麼看著還不如我這個五個月的,果然你是生不了孩子的命,我看你這個*來的(野)種真的沒命出生,即便出生也不過是你*的(野)種,倒還不如死在你的肚子裡,也沒人知道他是(野)種。誤認為是越祈的,也沒多大事,你知道的,我不會介意他為你這個前妻盡最後一點責”
話還沒說完,陸半夏揚起的手臂狠狠的一個耳光扇在她的臉上,氣的臉色泛青。
“你還有人性嗎?”
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會這麼惡毒的詛咒自己肚子裡的小豆芽
陸子矜的臉被她打偏了一點,手指摸了摸薄唇磕破的地方,鮮血緩慢的滲出來,鮮血染滿鮮血。星眸看向陸半夏,眸底的冷笑愈濃,步步逼近陸半夏,聲音陰冷的猶如地獄傳來,惡毒陰狠。
“難道我說的不是嗎?你和你母親一樣不要臉,喜歡給自己的丈夫戴綠帽子,生出一個(野)種!什麼叫基因遺傳,這就是基因遺傳你陸半夏就是一個(蕩)婦,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一個(野)種,根本就不配來到這個世界,我由衷的祝願你十月懷胎生下死胎”
陸半夏的臉是血色散盡,青筋若隱若現,寒意凍人,垂在身旁的雙手握緊成拳頭,指甲深入掌心,最終忍無可忍,揚起欲要再給她一巴掌
陸子矜的神色陰鬱而猙獰,眼神裡全是惡毒的光束在閃爍
她怎麼也無法忍受陸子矜這般陰毒的詛咒自己的小豆芽!
這次陸子矜沒有乖乖的捱打,雙手抓住陸半夏的手臂,蓄長的指甲掐進她的手臂,痛的陸半夏眉頭一蹙
陸子矜眼底的光往陸半夏的身後一瞥,突然變了,恐懼,不安,聲音顫抖的哀求,“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和越祈在一起的事實,但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你放過我和孩子吧我求求你”
陸半夏在家中穿著單薄的外套,她的指甲已經掐進肉中,幾乎要溢位鮮血,疼的受不了,只想甩開她,聲音沉冷:“陸子矜,真正該死的人,是你!”
這一年的聖誕節,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聖誕節。兵荒馬亂,
陸半夏原本只是想甩開陸子矜的手,豈料陸子矜連連往後退,側身撞在沙發上,隨即痛的呼喊起來。
身後傳來姚玉膽顫心驚的聲音。
不知何時文姨、陸恆、姚玉站在門口,恰好看到她推的陸子矜撞在沙發上的畫面。
姚玉護女心切,二話不說的甩了還在發怔的陸半夏一個耳光,冰冷開口:“要是我女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陸恆什麼都沒說,看著她的眼神,複雜深意,最終只是急著和姚玉送臉色發白,滿頭細碎汗珠的陸子矜去醫院。
一場極具狗血戲劇的鬧劇結束很久以後,陸半夏還怔怔的站在原地,被姚玉甩耳光的半張臉,浮現出五根鮮明的手指印,可見這一巴掌姚玉究竟用了多少力氣。
最讓她心涼的是陸子矜那些話,和陸恆最後那深沉而探究的眼神。
文姨心疼的拿來冰袋用毛巾裹著要給她敷臉,陸半夏木訥的被她拉到沙發上坐下,連疼的知覺都沒有了。
“把電話給我!”
文姨怔了一下,連忙把電話拿給陸半夏。
她低頭拿著電話,指尖迅速按下心中默唸了千萬遍的一組號碼,幾乎是可以倒背如流了。
指尖,止不住的顫抖。
——我再飢不擇食,就算全世界只剩下陸子矜一個女人,我也不會和他有什麼。
——夏夏,別怕,我不會讓你和孩子出事,我用我的生命起誓。
——在小豆芽出生之前,我一定趕得回來!
——陸半夏,我懷的是李越祈的孩子。
嘭!
一聲碎裂的聲音,電話被陸半夏摔在地上,摔的支離破碎。
電話撥通了,卻沒有人接,又或者——根本就不想接!
陸子矜的話一遍遍的在腦海裡徘徊,像是一個無法擺脫的魔咒!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陸子矜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為什麼李越祈要騙她?
他究竟在哪裡?
或是如陸子矜所說,他們,一直在一起?
文姨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擔心不安的看著她,“——小姐!”
蒙上一層冰霜的眸子靜靜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