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什麼特殊?”
“‘天刀’。他是‘天刀’蕭遊涯。”
“然後?”
“你不是有一套刀法?”
“是呀。你有什麼鬼主意?”
“你的刀法,是‘無天刀”,對嗎?有點巧,不是嗎?”
“那有如何?”
“你把‘無天刀’刀法授予他——”“隱者”無名隨即說出他的企圖。
無天道大大的驚撼。“喂,你說些什麼啊。這可不是玩笑。你”
“聽我說完。他的‘天刀’,與你的‘無天刀’必然是,大為相異的,對嗎?”
“沒錯。這小子的刀,又狂又霸,跟我的怪異無度,的確相異。”
“也就是說,他很難將你的‘無天刀’吸收,對否?”
“理論上是沒錯。”無天道已明白,“隱者”無名想說什麼。
“更進一步來說,如果,他能將‘無天刀’與‘天刀’融合,不就證明了他——”
無天道呵然一笑。“我明白。這是,他的挑戰。也是我的。你的意思,是這樣?”
“隱者”無名笑著點頭。
“好!這有意思,‘無天刀’與‘天刀’!好!真有意思!小子,你有沒有膽子試一試啊?”
蕭遊涯冷冰冰的臉,一陣陣風霜拂過他的心。
原來,這世上,竟還有“無天刀”?若說,他的“天刀”是正,那麼無天道的“無天刀”就必是反。沒有貫匯正與反的刀,又如何是“天刀”?
這一別開生面的戰,他勢必要接受!
蕭遊涯回刀,入鞘,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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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三大宗師
獨孤寂心與“鬼舞教”、“問天樓”一眾,來到“希玉鎮”鎮外。
這樣做,真的好嗎?所有人,都在心中悶悶地想著。在這個地域觀極之濃厚的時代裡,想要破除這個人心的藩籬,是不是太過逞強了呢?
中原人、異域人、北漠人、南島人、太陽之島人,甚或傾天麓、西陸、妖魔洲等等的地區觀,真能消除,這樣發於意識的自動分別?
當今兩大劍道高手:獨孤寂心與雲破月兩人,並步行著。
靜婉輕柔,一如瑩月的雲破月,忽然神色迷惘地問:“你為什麼不殺?以往的‘孤獨’,都是殺孽滔天的血手。而你出道至今,卻從未殺過人?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
“以往,是,以往。我,是,我。”他停了下,又續著道:“我,不殺,只是,因為,不知道,誰,該殺,誰,不該殺。殺與不殺,之間,該訂下,怎樣的,標準,我,還沒有,定論。”
“你曾與‘鬼狐’對戰?”
“嗯。”
“你也不知,‘鬼狐’該不該殺?”
“我的確,不知道。他有沒有,存在的,價值,我完全,不能,干預。不是嗎?即使,他是你們,所認定的,殺無赦,的份子,也一樣。對我來說,都一樣。沒有,差別。”
雲破月對獨孤寂心那樣藐天下理法的態度,大感疑惑。“難道,像他這種草菅人命的人,你也認為他有存在的價值?”
“不。並非,我認為。而是,他,認為。只要他,認為,他有繼續,生命的必要,他就會,堅持地,活下去。這樣的,信念,我難以,干預。”
“那是不是說,即使,他殺了再多的人,你也會讓他活下去。亦即是,只要他想,他就能活下去?”
獨孤寂心面對著,雲破月的問題,深沉撫理自我的思潮亂緒。他無語。
“難道,世界只為了他而存在?難道,你就任他這樣繼續殺人?難道,他就有權殘害他人以生存?”雲破月柔柔的語聲,如劍刺出。
獨孤寂心靜如冰地道:“當,一個人,強烈地,認為,他本身,有活著的,絕對必要時,你能,剝去,他這樣的,意念?”
雲破月搖頭。“不能。但——”
獨孤寂心揮手,示意她別出聲。“那麼,他是對,還是錯?”
“無所謂對錯。人想活著,是很自然的事。”
“但他,卻不能,用這樣的,信念。來屠殺,他人的,存有。畢竟,別人,也有,生命的,必要。你想說的是,這個?”
“雖然,武林是個公認的血屠場。但是,生命畢竟可貴,豈能容許有人,以荼害他人的方式,來印鑑他本身的存在?”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