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詩立即喊道。
“你們認識?”司徒蕾問。
雲破月卸去滿空的劍氣。“是大姊的師弟,‘修羅’。”
空宇也放鬆勢子。“不愧是,‘修羅海’的新領導人。好好!終於,還是你先找著了。”
“空宇大師。師姊、雲閣主、雪姑娘。還有,未曾謀面的諸位,在下寒冰心。”寒冰心從容不迫拱手問禮。
司徒蕾卻開門見山,直問道:“寒先生,所為何來?”
寒冰心白留的臉皮,彷彿浮過一道血氣似的脹紅、消去。“想見一見,他!——獨孤寂心——在下聞名已久的‘孤獨’。”
彷彿回應似的,“落風崖”上的利風,又再飆吹,就像有人在操縱著一般。
崖上的人,都不自禁地望向同一個方向。
那是一個土窪。
一個最最黑暗的地處。
“孤獨”與“修羅”——
終於到了他們相見的時候。
燕孤鴻看著,翔靖相雙北鴻的起起落落,心中贊著這小子的傲人天賦。
這時,只見翔靖相左腳一溜,整個身子,拉到一人的側旁。他右腳一頂,那人踉蹌跌了出去;雙北鴻掠開兩道弧光,緊粘著那人。
那人斜著暴跌十尺(約三公尺),一路撞開了不少人。被撞的那些人,只來得及瞧到,兩道翅羽似的刀光旋舞著,然後便暈了去。
“北鴻之翼”!
這是,後來人對“北鴻”翔靖相雙刀刀法的稱呼。也就是,如今“聖統聯合”餘下的二十幾人,所見的刀中奇景。
翔靖相的兩肋,好似突出了兩刀光的羽翼,電閃燦絢,奪人心目。
令人心喪膽逝的刀啊!
翔靖相一腳踹暈那人,腳猛一旋,北鴻刀再亮光暈。
彎曲的刀芒,緊簇成一團,就像北鴻縮收著翅翼一般,電光石火地落到二十多人的身上。
一時間,“碰碰碰!”聲不絕於耳。
“聖統聯合”的百人組織,悉數倒下,沒一人可以站著。
“啪!啪!啪!”
燕孤鴻拍著掌。
碧月夜也附和著。
“精采!精采!”燕孤鴻讚道。
翔靖相北鴻一回,又插入腰側。
燕孤鴻笑:“不過幾個回合,你便料理了一百多人。雖然是一些不成材的廢物。但也算得上是大有進步了。你的刀法,就像北鴻的羽翅,以後即稱為‘北鴻之翼’吧。”
碧月夜也泛開笑靨。她道:“那麼,從今天起,‘北鴻’便正式出道,以刀與夢,邁向江湖水恆般的茫然與蒼老羅。”屬於她的真性,似乎正慢慢迴歸著。“沉璧”的炫光,是暈華千宇的,又怎能沉寂?
碧月夜正慢慢走出,以往愁痴的傷懷。因為,她的身邊,有他。
燕孤鴻這隻孤雁啊,雖然他始終會飛去,始終會離去。但至少,目前她的身邊,都還有他。她的身邊有他,至少口前還在,那就夠了。對她而言,她並不準備有以後的字眼。因為,她與他的將來,是註定分離的,她很清楚。
孤雁總會飛向,他心中更高更遠的奧秘之宇。所以,現在更勝於未來的可能性,也凌駕在過去的綿綿思憶。碧月夜在這樣的心境下,與他抵死纏綿、絕不稍離。
翔靖相想著“北鴻之翼”,他的刀法名。
雙北鴻刀與“北鴻之翼”啊,多美的刀!多美的武道!令人,心不由地喜著。他簡直是要手舞足蹈起來。太熱烈的興奮。
燕孤鴻則因為“北鴻之翼”的炫亮,心中湧起一份異常的騷動。
淡薄許久的戰意血心,又再次挑燃了。
他本以為,他已混去鬥殺的狂氣、青春的做然。想不到,他並沒有。他只不過是欠乏一戰的敵手。翔靖相的年輕熱火,與許多新倔起、重新復出的高手,卻將他深埋的戰血,揭露於他的意識之中。
他已不能不戰!
因為,他的刀,與他的夢,正渴望著另一次全面性的飛昇突破。
“孤獨”與“修羅”,近來江湖最為驚傳的卓絕人物,他“橫虹孤雁”可會與他們相逢,甚至一戰?
可有這樣的可能?
寒冰心全然無懼於,崖上千餘雙目光的凝注。並非是,他狂大獨傲或是自恃有熟識的人在崖上,而是,因為他全副心力,已被那股深渺的暗息,所吸引著。
是“孤獨”吧!獨孤寂心果然在這崖上。
只有,獨孤寂心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