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一身技藝當然是非同小可。
但是,如今身為九派之一“靛痕派”的掌門單鼎,竟說九派掌門無一人是鳳霞飛的對手。這就令人不得不大大訝異了。
九派掌門中最強的“天刀”蕭遊涯,不發一語。只是,他那冰寒的星眸,更是精瑩輝閃、赫赫冷冽。
龍土南面、赫赫有名的水際大幫“鐵舵”舵主金蜀擘,插嘴問道:“單門主也認為,那勞啥子‘邪尊’在等人,但是,卻不知等的人是誰?可是‘鬼舞教’的援手?”
眾人疑思。
一陣靜默後——
“‘孤獨’!”三個聲音說出這個名號。
三人分別是,“仙子劍客”雲破月,“天刀”蕭遊涯,還有,“劍花室”室主南宮劍花。
“劍花室”位於勝土南部,乃是縱名勝土的“北神機,南劍花”兩大超然幫派之一。室主南宮劍花,以一手“落華劍法”,和絕計智慧,傲笑江湖、披靡當代。南宮劍花風流飄逸,如今雖己步入四十之數,但仍具有一股奇特的引人魅力。
“哦,連五姑娘和南宮先生也如此認為?”“雷火客”封夙訝然說道。
南宮劍花灑然一笑:“這該是最合理的推論。想那‘邪尊’不可一世,卻被剛在中原武林竄起的‘孤獨’擊傷。這口氣想來她是忍不下去的。”
雲破月則淡淡一笑,不說話。
這時,南宮劍花眸光一轉,便看到鬼祟躲在唐夢詩身後的“星芒”左思。“噫?七姑娘啊,你也來了。”
左思“噗哧”一笑,探頭出來道:“討厭啦,南宮叔叔,怎麼叫人家七姑娘呢?我是思兒啊,你老人家可能貴人多忘名,不記得思兒了呀。”
南宮劍花搖頭苦笑,道:“唉!什麼老人家?你南宮叔叔我可還不認老。快別這樣喚我。真是豈有此理啊!南宮叔叔怎是什麼老人家?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這搗蛋鬼,誰叫你躲著的?你本來便是‘九天女’老七。你在外面遊蕩久了,想來與南宮叔叔必很是生疏。
所以,南宮叔叔為免你尷尬,才稱你為七姑娘啊,這又錯了?”
南宮劍花詞鋒厲害,左思招架不住,連連不依道:“呀!南宮叔叔,思兒哪有跟你生疏啊?”
“你明明就躲著,叫我怎麼相信呢?”
左思嬌哼一聲:“思兒說不過你。我不說了!也不聽了。”
南宮劍花長笑,道:“真是不說、也不聽?可是,你爹要南宮叔叔帶口訊給你。這你也不聽嗎?”
左思靈眸一轉,忽然嬉皮笑臉的,向南宮劍花福了一福,道:“思兒跟叔叔賠罪了。您大人大量,可別把思兒的話,擱在心底噢。”
“好。好。好個鬼靈精。不愧是‘神機坊’‘相神’左舒的女兒。能屈能伸啊!”南宮劍花笑道。
站在狄翼身邊的“飄雪”狄含煙,掩嘴笑道:“這次,七姊可碰上大剋星了。嘻!”
左思作揖時,覷到狄含煙滿面的笑意,還不忘向她扮個鬼臉。
本是十分僵硬的氛圍,在南官劍花與左思的一段對話後,變得輕鬆不少。
看來,這“南劍花”之智聲,倒也不是浪得虛名。他想必是有鑑於中原一方的氣氛過於凝重,完全不似於異域人的悍勇以待、信心十足,而故意與左思來一場輕鬆的談笑,以便化解沉悶、僵硬的氣氛。
在這未動手的前刻裡,神州便已微露躁象,等真正開始血戰時,又有多少人能維持水準,不慌不恐、不驚不亂?畢竟,神州武林高手們,已有多年未曾聚合上千人以上,與別區人搏擊了。南宮劍花的疑慮和思索,並非沒有道理的。
“南宮叔叔,我爹說些什麼啊?”
南宮劍花向四面望了望,忽然岔開話題,道:“想來,諸位必定很是奇怪,何以中原第一智者‘相神’,竟未親來此處,規劃籌謀,以助各位聲勢,對嗎?”
“嗯。”大多數人心中,的確存有這樣的疑惑。
左思嬌聲插入道:“有南宮叔叔就夠了。不是嗎?我爹來不來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啊。
叔叔你,可是咱們勝土的智囊!正所謂‘北神機、南劍花’。你別謙虛呀。”
南官劍花聽完,笑了笑道:“鬼靈精,你啊!你這帽子扣得還真大。南官叔叔可不是謙虛。要知,你南宮叔叔和你爹相交數十年,怎會不清楚你爹真正的智慧底蘊,究竟有多驚人?雖然,我與你爹齊名,但須知這僅是在勝土啊。在神州真正能與你爹並列鬥智的是中原第一策士‘白手’司徒蕾。我南宮劍花可不敢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