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易玄不慌不忙,手腕一圈,軟棍猛抖,一徑點往不痴的圓腹。
不痴收腹急退,雙腳連環飛起。同一時間,他雙手陡然發出兩道“巫泰”特有“狂濤浪爆”的氣功,以強猛的氣勁,透掌運攻烈易玄。
烈易玄略顯瘦削的身子,急速地抖動。他隨著棍子畫出的圓弧,連連翻躍,卸開不痴驚人的氣勁修為。
不痴圓滾的身子左右擺動,肥厚的大手一個直伸,抓到烈易玄的軟棍。
烈易玄咧嘴一笑。他雙手持棍,猛然發勁,軟棍畫點數十,豎起一片棍牆,滿滿地將不痴的躍動空間填足。
不痴大訝。只見,他手忙腳亂地疾拍十掌,連消帶打才解去烈易玄的棍牆。好樣的!
烈易玄回步收棍在背。
不痴油然長笑,欺身向前,大手一揚,“八天吠”之“吾心吼”,辣手出招。
烈易玄乍見不痴施出‘巫泰”派中絕不輕使的嗜命招式,不由一愕。
不痴身形不停,於半空中嚷道:“小子,小心了!”
倏忽間,烈易玄已然明白。他的師父之所以出招如此狠辣,是因為他夠資格。他——烈易玄夠格,讓雄距“嶺土”的“巫泰派”門主,全力出手。
想到這裡,烈易玄立即收斂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原本充盈著笑意的雙眸,變為刷上一膜絕冷的濃霧。他全心全意地注視著,不痴的一舉一動。
不痴笑了。很是高興地笑。那是一種期待自己的血脈超越自己的笑!
烈易玄驀然左足後縮,腳跟往後一威,本收附在背後的軟棍,受力飄飛,直上雲天。
這時,不痴已來到身前。
烈易玄雙足一蹬,前空翻,讓開不痴的狠招。他雙手一長,接到軟棍,再一個空中半回身,軟棍速地標出一道疾勁的氣浪,狂撲不痴。
不痴厚手奇異地由前方撤回,“吾心吼”全數送給後方猶在虛空浮蕩的烈易玄。接著,不痴貫勁背部,硬抗烈易玄的一棍。
“碰!碰!”
兩聲巨響,溢於浮空中。
烈易玄被不痴忽至的劈空掌力,震得渾身發麻。
而不痴雖因防範在先,得以免去半身苦痛,但那一棍仍是讓他疼得齜牙咧嘴。
烈易玄於虛空間,連翻三圈,落地。
不痴轉身。他兩手一攤:“烈小子,你果然已盡得‘佛舞’真意。所缺的不過是火候罷了。由今日起,你再不是‘巫泰’門下。你下山去吧!”
烈易玄愕然以對。為什麼?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師父竟然動怒?
否則,師父怎會要他下山,形同驅離?烈易玄呆呆想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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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再闖斷水
獨孤寂心。
他,再度出現於“斷水堂”前。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他,“孤獨”再次出現。
對於胡嘯英此事,他彷彿有種堅持,似乎不到全盤解決,便不罷休的固執堅持。
她,司徒蕾。她靜靜地看著她身旁的孤寂男子。非常淒涼而深邃的眼神!她感覺得到他的眸裡,浮現的是怎樣的情緒。
但在這一刻,她更想做的事,是大罵他一頓!
因為,她想著:他到底是不是傻子?竟然想要再闖防備必然森嚴的“斷水堂”?再笨的人,都知道經他一鬧的“斷水堂”,必然有如龍潭虎穴一般。他怎能再闖?
而且,更令人生氣的是,她看得出,他百般不願她跟在他的身邊。
雖然,最後他還是讓她隨在他的身邊。但她很清楚,那不過是因為她是司徒千秋的妹子,無關於她本身。想到這裡,她不免有些怨憤。
哼!不解風情的大凱子。她好生地白了獨孤寂心一眼。
獨孤寂心被瞪得實在有些莫名其妙,只得佯做不見。
“你要怎麼進去?”
“直接。”
司徒蕾又是一陣氣悶。自從與他相伴而行後,他總是簡單的回答,簡單的問答,生似多跟她說句話,他便會怎樣一般。
然而,獨孤寂心卻全然不知,他一旁的女子在轉著這些念頭。他不過是沉醉於湛深的天藍下。
他,不禁想起他那悲憐的幼年。
也想起了,他的師父!
當年,他的師父趁傅洵、絕命力盡時,覷準時機,解了兩大高手喪命的危機後,便攜他返回“孤獨”的隱地:“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