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靜恩苑,找這個不要良心的虞美人算賬去!”又氣呼呼來到靜恩苑,一推門,大門緊閉,大聲叫門卻不開,裡面傳出話來:“天色已晚,虞美人身子發虛,早已睡下,請貴妃娘娘明兒個再來。”
壞人自是心虛。好吧。既然今晚你閉門不見,躲了初一還能躲了十五?
卻說這個虞美人咋就這麼黑心?
原來張尚服以幫將身懷六甲的虞柔芙回皇宮為藉口,派人將她找去。說是太后最近很不舒心,她也不敢多添言,怕是她沒機會出去了,將來孩子就怕也要在這陵園裡過一輩子了。
虞美人虞柔芙一聽,淚流滿面。苦苦央求:“請張尚服幫著通融一下,想辦法將我柔芙弄出陵園,日後必當厚報!”
張尚服當即沉吟片刻。陪著她嘆息了半會子:“也不是沒有法子,只是,你敢不敢辦?”
為了自己的額孩子日後脫離這牢籠,虞柔芙表示,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張尚服便伏在她的耳旁,如此這般交代一番。末了,囑咐她道:“奴婢只是看娘娘可憐,日後不管成與不成,還望娘娘不要將奴婢拖下水。”
虞柔芙當即千恩萬謝,承諾自己擔著。
徐娘半老
自從李承恩處置了任輔國一家,任太后就病倒了。可以想象,剛死了丈夫,如今失去了所有孃家親人,該是牆倒屋塌的悲痛和絕望。
再加上,造成這一切的是自己提心吊膽呵護了一十八年的兒子親手操作,叫人則能不心痛?
不,不是心痛,該是後悔吧。
這幾天她一直在想,自己當初辛辛苦苦將他拱上皇位,是不是個天大的錯兒?
若當初換成自己親生的小兒子,一個才十來歲的小皇帝,該不會這麼張牙舞爪吧!
這個李承恩,簡直是太陰險了!他居然將先帝在時,任家所有罪證蒐集在手,而且,都有證人簽字畫押。
搞得先前那些和任家不合適的亂臣賊子,在他的鼓勵下,紛紛揭發自己的兄弟,看來這個沒良心的李承恩,是早就下決心往死裡整他舅舅了!
人說。自己的兒子,當孃的最理解,哀家怎麼就生出一個這麼不近人情的兒子呢!
就這麼在心底一直糾結著,生就金貴的身子當然心力交瘁。一上眼就夢見被斬首的任輔國,鮮血淋淋朝自己哭訴!
還好。身邊個湯舜堯。 在任輔國一家被處置後不幾天,遠處遊醫的湯舜堯就回來了。
慈安宮裡,和他很相熟的人都覺出,這次回來,湯神醫變了一些,黑了瘦了,也不再愛說話了,彷彿歷經滄桑一般。
這一切,自然,青螺最在意。
逮著一起當值的空兒,有時候在耳房偏殿,有時在院裡門口,藉著詢問一些身體健康的事情,零零落落打探了一下。
他只說是遊醫,風餐露宿,自然黑瘦許多。青螺便也相信了。 倒是對於任太后,湯舜堯變得比先前親近了不少。即便讓他在裡間伺候他也不再拒絕。
多多少少,湯舜堯成了任太后心靈創傷的靈丹妙藥。本來就沒有什麼器質性的病變,加上不間隔口服他配的藥丸調理,身子也就逐漸有了起色。
但是,仍舊不原諒李承恩。
李承恩倒是勤快,一如既往來宮裡請安。她只當沒看見,一句話不說,任他問寒問暖。
在她眼裡,他做的一切都是虛偽的,表面現象,心裡不知打什麼壞主意,如同先前,明著很爽快地答應自己的安排,娶了任凝華和孔凝煙,卻是障眼法,背地裡卻在算計自己親舅舅。
仇恨是魔鬼,沖淡了親情。
可是,她需要幫手,如今孃家大廈已傾,她再也沒有幫手。不怕,只要自己統管六宮的 “太后”這一頭銜還在,就永遠不乏效力賣命者。
眼下她需要新培養幾個眼疾手快,靈巧活絡的高階奴才。人選自然一目瞭然,這個年輕帥氣的湯神醫,長得很可人心,能夠激起她心底深處久已逝去的萌動,他,便是最好的人手,那個精靈俏麗的小宮女青螺,更是一筆寶藏,如今她已經被調進正房,做了自己的貼身侍女。
隨時隨刻,青螺和湯舜堯都要伺候左右。 說來也怪,先前拒絕封官的湯舜堯如今彷彿改了心意,變得很聽。
難怪,在皇宮裡進出慣了,權勢和富貴,哪有人不喜歡這兩樣的?只要他順著自己的心意,伺候好自己,替自己衷心辦事兒,自己不會虧待他的,美女豪宅,任他予取予求。
現如今,她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讓那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