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的緊繃,不禁喜從心來,“權鐸,他死啦!”
傾身向前,附到他耳邊,莫玲葉拉長了聲音,語氣聽起來三分得意又顯得幸災樂禍,“你的兒子,權鐸,被我殺死啦!你想象一下,子彈“咻”地飛過去,穿透了他的心口,鮮血如注,噴湧而出”
權雲城終於又重新睜開了眼睛,聽著女人幾近喪心病狂的笑聲,眸底蒙上了一層晦暗,隨後眸色又漸漸變得清明起來,他撐住床沿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身體損耗太大的緣故,這個簡單的動作也讓他出了一身汗。
平復了略顯急促的呼吸,權雲城才慢慢開口,“莫玲葉,你以為我還不瞭解你嗎?要是你真的成功了,第一件事一定不是到我這裡來炫耀,此時此刻,你必定是出現在公司的會議室”
或許是太久沒說過這麼長的話了,權雲城又停下來喘了口氣,看著眼前女人因他的話而顯得氣急敗壞的臉孔,心底稍稍寬慰,唇邊也隱約浮現一絲蒼白的笑意。
“我們中國人有一句老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的身子,看來也是如你所願,撐不了多久的了。莫玲葉,你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難道還不滿意嗎?難道真的要對權家趕盡殺絕?我勸你還是及早收手吧,人在做天在看”
“你閉嘴!”莫玲葉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胸口不斷地起伏著,看來氣得不輕,“瞧你這病懨懨的模樣,還痴心妄想想著教訓我!?”
權雲城艱難地吐出一口氣,“莫玲葉,痴心妄想的人,一直是你吧?如果讓權赫知道,他的母親,原來是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他該有多失望啊!”
果然,莫玲葉如遭雷擊,臉色出奇地難看下來,她緩緩鬆開掐在權雲城脖子上的手,癱坐在椅子上。
他說得對。莫玲葉心想,她再也回不了頭了,但是,這個唯一的兒子,終究還是不想讓他對自己失望。
所以才百般束手束腳,不敢明目張膽地撕破臉。
時光由此岸到彼岸,從容跋涉,不知不覺,半個多月過去了。
蘇曼畫捧著一杯熱茶,站在落地窗下,看窗外黃昏掩映,倦鳥歸巢,心底竟是無比感觸,時間過得真快啊!
就在半個小時前結束的會議上,那幅城市景觀的設計圖獲得了一致好評,同事熱情慶賀,蘇曼畫卻沒有想象中欣喜的心情。
只有她心裡清楚,這份榮耀,不單單屬於她一個人。
工作忙碌,無暇分心,但是偶爾像這樣無事可做的時刻,心底的某個地方總是不受控制地想起某個身影,無端滋生一種連蘇曼畫都覺得莫名其妙的類似“思念”的情緒。
從什麼時候起,她對他,竟然開始有這麼一種情緒?
或許是因為他的不辭而別,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徒留遺憾,那個人才會在她心裡佔據這麼特殊的位置吧?蘇曼畫緩緩喝了一口熱茶,靜靜地安慰著自己。
一個人慢慢走在鋪滿夕陽的路上,偶爾進街角那家花店坐坐,教老闆娘的兒子做一些連她都費解的數學題,蘇曼畫的日子過得一如往日的平靜,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隱隱覺得,周圍似乎有一雙眼睛,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而那種感覺,最近越來越強烈。
或許真的是魔怔了吧?否則怎麼會產生那麼荒謬的念頭?蘇曼畫自嘲地搖了搖頭,從包裡翻出鑰匙準備開門。
鑰匙的銀光在她手心閃爍,慢慢沒入那道那冰冷的孔
每當這個時候,蘇曼畫心底都會無端失落,開門的動作慢得不可思議,她在等待樓道里是否還會傳出腳步聲,會不會下一刻就有人走近,然後
黑漆漆的樓道,散發著令人心慌窒息的黑暗,哪裡有人的影子?蘇曼畫的回頭,清澈的眼底滿滿都是失望。
她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般,這麼地希望,有一個人會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恭候權某人肥來吧~都說了不虐,下章某人就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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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歸來
黑漆漆的樓道,散發著令人心慌窒息的黑暗,哪裡有人的影子?蘇曼畫的回頭,清澈的眼底滿滿都是失望。
蘇曼畫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般,這麼地希望,有一個人會出現。
拉開窗簾,月在地板上抖落一地清冷的光,這輪纖素歷經多少次盈虧,終究在今夜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像她隱約在心底的那個人,最終會隨著時光的流逝,慢慢淡開。
蘇曼畫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那個淺淺的梨渦似乎也染了一抹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