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勁極大的戚大少爺站在西兌閣外時,暗示離說他想帶她走。原本以為這樣一來,戚孤湟會把幾乎所有的侍衛都調集到西兌閣,對離嚴加守衛,從而使殤歌所在雨辰閣疏於防範。誰知道,戚孤湟早看穿了他的計策,還將計就計,面上不動聲色,暗中卻在雨辰閣外的樹林中設下埋伏,就只等他自投羅網。洞庭洛咬咬牙,暗道:戚孤湟,你好生厲害!
事實上,戚孤湟有夠冤枉。他的確是認為洞庭洛要帶走的是離沒有錯,不過他早有了放離離開的心意,自然不會有所行動加以阻止。雨辰閣原本就少有人居住,殤歌被關進去後,也並沒有人去看守,因為雨辰閣與西兌閣一樣,是四面環水的,沒有船,殤歌是無法離開雨辰閣半步的。沒想到,卻被洞庭以為是戚孤湟將計就計,混淆他的視聽。其實,戚孤湟是在方才暗無提到“赤城”二字時,才知道自己中了聲東擊西之計,這才命藍哥帶人由秘道匆匆趕往雨辰閣。而藍哥會從林中躥出來,並不是如洞庭洛所想是埋伏多時,而是剛剛狼狽地從林中的秘道爬出來,當然,那臉色自然也不會好看到哪兒去。
這時,藍哥上前一步,鐵槍在掌心“呼呼”轉了幾圈,卻冷冷的不說話,只是向洞庭洛做了個請的姿勢。
看來,只有和藍哥打一架了。只是,自己的輕功還好,拳腳功夫著實丟人,何況體內還有劇毒,內力無法持續施展三個時辰,否則血氣上湧,他就只有猝死的份兒了。
心中如此做想洞庭洛已緩緩拔出藏在腰間的“寒心劍”,黑夜中,晃眼一看,還以為洞庭洛握住的,是一束冰冷的流光。
藍哥詫異不已,忍不住驚呼一聲。
“寒心劍?”
仔細打量了洞庭一番,忽然發現,平日裡身形瘦小,言行憨傻的鄉下小子,竟是個容貌俊美、氣質凌厲的少年,尤其那雙眼睛,內斂而深邃。
“聽說你姓‘洞庭’?洞庭世家和楓血山莊與你是何關係?”
洞庭洛哈哈一笑:“原來你們家公子是負責查起戶口的?早說嘛!不過我一個小乞丐,從小沒爹沒孃的,祖宗什麼的不認識,狗兒貓兒倒是一堆,你說的那什麼世傢什麼山莊的,如果當真跟我有關係,還請早早相告,我好去投個遠房親戚什麼的呵呵!”
藍哥狠狠瞪他一眼。“好你個牙尖嘴利的腌臢小子!待我把你打趴下了再好好查一查!”
說著飛身躍起,挺槍向洞庭洛直直刺去,洞庭洛身形一晃,輕鬆閃過。藍哥轉身再刺,洞庭洛再次閃過,如此半個時辰之後,藍哥的步伐漸漸緩了些,耐性也告用罄。
“你再給我閃一次試試?!”
洞庭暗暗叫苦,這麼快就被發現自己是故意消耗他的體力了麼?不過好在藍哥的體力總算消耗了些,他是不是應該樂觀一點地想,至少,現在的藍哥比剛才的藍哥容易對付多了。
於是提劍迅速挽起一個漂亮的劍花,斜斜指向藍哥眉骨,那冰冷流光閃出一絲迫人的寒氣。
藍哥輕巧地側身擋住了劍鋒,卻覺虎口被震得一陣一陣的發麻,竟差點端不住鐵槍。
“想不到你武功爛得可以,內力到是深厚!難怪之前我竟然感覺不到你的內息!”
說話間,藍哥手中的鐵槍已經就著劍身繞到洞庭洛胸前,用力向前一推,洞庭洛胸口便硬生生捱了一槍。
被衝力逼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洞庭洛已經感覺到血氣猛烈翻湧,心口一陣尖銳的刺痛。還沒有過去三個時辰,然而剛剛所受的一槍打散了真氣,毒血不受阻礙地湧進五臟六腑。胸口有什麼在慢慢鬱積。忽然間有一種想見血的衝動,只想用盡全力揮舞劍刃劃開對方的面板,讓鮮血飛濺。媽的!又來了!這種感覺曾經出現過一次,他以為是偶然,沒有想到,這次又來了,還來得那麼強烈。
此時,藍哥抖動著槍身平平刺來,直逼洞庭胸口。洞庭側身躲開,藍哥槍身勁力一掃,又是一股十足的勁道打在洞庭洛的胸口,洞庭洛忍住喉間翻湧的辛辣,一個凌空翻滾,身後是藍哥緊追而至的鐵槍,洞庭洛只能被槍頭逼得連連後退。
“洞庭洛嗎?名劍‘寒心’落在你手上,的確是令人寒心呢!”
就在這時,洞庭洛猛一抬頭,依舊是快速後退,但是藍哥明顯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了。是什麼呢?那雙原本內斂而深邃的眼睛
藍哥正一陣心驚,卻見洞庭洛猛然止住後退的腳步,眼前一花,他已經躍至自己身後。藍哥腦中飛速閃過一個念頭:他想攻自己背後空門!心中如此作想,便連忙回身橫槍防禦,卻只見迫人的寒光險險擦過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