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是,什麼樣事情可以讓整條秦淮河黯然失色?

“啪!啪!”

身旁那人拍了拍手,黑暗中一支訊號煙直直衝上天空。剎那間,各式各樣的花燈沿著秦淮河兩岸一盞接一盞地亮起來,一直延伸到秦淮河的盡頭。

“嘭!”一朵孤傲的銀白色煙花在秦淮河的上空爆開,這就像是一個狂歡開始的訊號,兩岸似乎在一瞬間從地底下鑽出了無數的人,男女老少,他們喧鬧著歡騰著把手中的煙花點燃了放向漆黑的天空,秦淮河就像是來到了黑夜的白晝。

船緩緩地在秦淮河上前行,沿岸火樹銀花不夜天,卻只為船頭表情淡漠的那一人。

“你看河面上。”

茯苓順著那人的目光,只見河面上不知什麼時候燃起了無數大大小小的蓮花河燈。那些河燈里居然也有小型的煙花,被點燃了,撲簌簌地冒著耀眼的銀白煙火,照亮瞭如鏡水面上蓮花的倒影。那人俯下身從河裡撈了一個小的,放在右手心裡,遞到茯苓面前。蓮花芯裡的銀白煙火在兩人之間簌簌地冒。

“喜歡嗎?看看這盞河燈的願望是什麼?”

茯苓抽出河燈裡的紙條,只見上面用稚嫩的筆跡寫道:我今年的願望是希望冰山姐姐為烈焰哥哥笑一個!

這時兩岸的人開始齊聲鬧騰起來。

“冰山美人笑一個!”

“冰山美人笑一個!”

“冰山美人笑一個——”

人聲鼎沸,那人靠近她:“怎麼樣,笑一個?”

茯苓看著那人,忽然覺得他的眉眼是那麼的清晰,就算是閉上眼,她也可以在心裡勾勒出他臉上的每一個細節。甚至於他的每一個表情,深沉的,任性的,無賴的,溫柔的,每一個表情,她都可以像翻閱畫冊般地,一張張在腦海裡翻過。

“我不是冰山,你也不是烈焰。”茯苓說。

那人忽然望著茯苓愣了一下,隨即得意地笑,手指撫過她的嘴角。“都笑了,還說不是。”

“?”她剛才,有笑?

他在她耳邊低聲道:“我若不是烈焰,怎可令你展顏?”不等她說話,他已經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哈哈,“狂躁症”泡妞很有一套嘛!有機會定要向他討教一二!男人不會喝酒也就算了,不會泡妞?敢問人生意義何在!

“然後呢?”洞庭洛問。茯苓真的不是擅長講故事的人,那麼激情熱烈的場面,在她口中,簡直淡了三分鹽味。而且在最關鍵的時候,她竟然就不講了!

“然後,我把他踢下船,自己跑了。”

“啥?不是吧?茯苓,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行為嚴重傷害了一個男人的自尊?”

茯苓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道:“也許。”

洞庭洛暈。這話裡有沒有半分愧疚悔過的意思啊?荒佑,我不鄙視你了,我同情你。

“那再後來呢?你不是,要去殺他麼?”

“是啊。我是要到東京去殺一個叫做荒佑的人,可是我沒有料到,他就是荒佑。我到了東京,得到訊息說荒佑並沒有在東京城裡,不過幾日之內便會回京。我便在京城等著,幾天時間,謀劃好這次的刺殺行動已經綽綽有餘。我計劃在他剛回京的時候行動。那日,他坐在轎子裡,身邊除了四個轎伕,只有一隊侍衛以及幾個侍女。他們行進到一條巷子裡時,我解決掉那四個轎伕,轎子落到地上,他猝不及防,從裡面滾了出來,後面一隊侍衛迅速湧上來,我躍到半空,劍尖垂直往下欲刺他心窩,然後我看見了他的臉,他也看著我,我蒙著臉,他仍是認出了我,我的劍刺進他的身體的時候,他說:‘是你。’”

“你刺中了他?”

茯苓搖頭。“我原是要一劍置他於死地,但是當我發現他就是荒佑的時候,心裡想了事情,劍鈍了。他受了重傷,卻沒有死。侍衛把我圍住,我殺了他們,逃走了。”

茯苓轉過頭看著洞庭洛,又重複了一句:“我逃走了。”

洞庭洛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我逃走了,卻不知該如何是好。我要殺他,可我不想殺他。那段時間,我很反常,不論睜著眼或是閉著眼,腦子裡全是我殺他時,他冷冷看著我的表情。荒佑被刺殺的事震動朝野,皇帝極怒之下下令徹查,大有不找出兇手誓不罷休之勢。聽說自從那日被刺他就陷入昏迷,一直髮燒,我擔心。我想了很多事,最後決定無論如何我都要再殺他一次,若能成功,我便完成任務回墨堂覆命,若是果真無法下手殺他,我就被擒住處死。他住的地方被保護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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