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費了些力氣進到他的房間,他躺在床上,被子沒有蓋好,我看見他□的胸口裹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上浸了點血跡。我走到他床邊,舉起匕首對著他心窩,卻半天刺不下去。他忽然睜開眼睛——”
荒佑忽然睜開眼睛,細長的鳳目牢牢盯著舉著匕首站在他床前的茯苓,盯著茯苓的眼睛。
“你在猶豫什麼?你,不是來殺我的麼?”
茯苓放下匕首,四下裡看了一下房間,見床邊矮櫃上有一茶盞,手中匕首突然飛出,擊中茶盞,茶盞隨即“啪”地一聲,支離破碎。
他瞪著眼睛,似乎一時之間無法理解茯苓的行為。
門外無數侍衛湧進來,茯苓往他們衝去,很快便被按倒在地,臉頰被壓在地上,沾了灰塵。
他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
“放開她!你們放開她!她不是那個刺客!”
侍衛中一個像是領頭的人拱手道:“一個陌生女子,三更半夜身著夜行衣出現在皇長子府,下官身為禁軍統領,有足夠的理由拘拿。下官奉旨徹查皇長子被刺之事,自會秉公處理,還望皇長子不要為難下官。”不等荒佑說話,便又對手下道:“帶走!”
茯苓被交由大理寺關押受審。她對刺殺荒佑的事供認不諱,只是當被問及誰指使一事,茯苓便沉默以對,如此一來,嚴刑逼供,自是不可避免。
茯苓被抓的第七天,荒佑坐著輪椅,被人推著到天牢來看她。
見面的時候,兩人隔著牢門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說話。
荒佑命人開啟牢門,推他進去。茯苓斜靠在草堆上,白色的獄裝上是斑斑血跡,有已經乾涸的黑褐色,也有溼潤的鮮紅色。
遣散了周圍的人,荒佑道:“你說,你叫茯苓?”
“是的。”
“可笑,我竟然是從你的認罪書上知曉你的名字。”
他喃喃地念了幾次她的名字,又道:“茯苓,你原可殺我,卻自投羅網,是不是,你愛上我了?”
茯苓抬起頭看著他,眼睛裡是如湖水般的平靜。
“我不知道。我下不了手。”茯苓伸出手,握緊的拳頭慢慢開啟,露出手心裡沾染了血跡的紙條,上面有小孩子稚嫩的筆跡,寫著希望冰山姐姐為烈焰哥哥笑一個。“我一想到這個,我的劍就鈍了。”
“茯苓,跟我在一起好嗎?”
“不好。如果你不是荒佑,或者,我不是殺手,但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