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一臉無奈的看著皇兄,憂愁的不停喝酒。
他知道自己快死了,可是他卻那麼的割捨不下。一邊是皇兄,一邊是蘇念尾,馬上就要離開這兩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自己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看見東陵雪寒突然那副模樣,東陵褚天漸漸平緩了情緒,起身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九弟,你是不是有些倦了,你先好好睡一覺。明天,皇兄再來陪你可好?”
他說;“好!”目送著他。
說罷,他,嘆息一聲,坐了片刻,飲盡酒,起身,離開。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他在心底告訴自己說,皇兄,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這樣,其實我也希望,我可以和一樣,率性的活著,沒有一絲遺憾的活著。只是,時不利兮騅不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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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牢門,東陵褚天望著晴天豔陽,滿心的陰霾始終拋之不去。
他轉身朝守在兩側的獄卒喝道;“朕昨日交代你們的話,都跟耳邊風一樣,是麼?御醫說他今日病情加重,是因為昨夜滴藥未進的緣故,你們斗膽如此忽待韓王,想人頭落地嗎?”
兩名獄卒被此一喝,嚇得瑟瑟發抖,連忙跪地磕頭;“皇上饒命,不是小的們不忽待王爺,而是王爺夜裡大發雷霆,硬是將湯藥灑落。小的們連熬數次,都被王爺拋濺了。”
“你是說他自己不喝?”
“回皇上,正是如此。”
“他”
望著迎面走來的素衫女子,東陵褚天竟然啞口無言,只是怔忡的望著她,一切不知從何說起。
她面色從容,手抱古琴,像風一樣輕飄飄的走來,臉色恬淡;“剛剛你來見過雪寒了?”
聞言,一愣,點頭。
她問;“雪寒病情沒有好轉?”
他無法回答,只能搖頭。
“我想進去看他。”
從她浮腫的容顏,微紅的眼睛看出,她一夜未睡。他的心,微微揪疼,想要拒絕。可是,以她倔強的性子,他知道只是枉然。
“她要進去,沒有我的旨令,你們不得隨意入內。”
得到皇上的聖旨,誰也不敢違抗,當即稱道;“是!”
蘇念尾微微凜了他一眼,目光淺柔,什麼也沒說便緩緩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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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步至東陵雪寒的身邊,望著牢裡滿是酒味,她悵然的望著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人兒。
她說;“你喝酒了?”語氣微怒,卻又憑添幾絲無奈。
他轉過頭,看到前來的蘇念尾,灰暗的眸子有剎那的光明。繼而點頭說;“是的,好久沒和皇兄這麼痛苦過。太高興,就喝了一些。”
她看著他,坐在牢房的一隅,背靠著冰冷的石板,沉默中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痛苦,那是無法在別人面前言說的痛苦。這份痛苦承載了太多內容,終究將以死亡作為結束語。
這時,豆大的淚滴滲出了眼眶,她卻死命的咬著紅唇,抑制自己不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