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離小姐這麼恨,怎麼不直接去跟陸市長談談呢,跟我這樣的螻蟻計較有什麼意思。”
“不除了你們這些狗腿子,世界怎麼清寧。”陸清離倒是不動聲色,不過她也懶得再跟這群卑鄙小人多費口舌。
扭頭看看清歡,她臉上的氣色還是差得讓人憂心。但是這樣被軟禁著,換了誰也難恢復得好。
“走吧。我們不住醫院了,我也不上班,就陪著你。”
陸清離攬著清歡就要往外走,簡陽拿起她扔在*上的揹包,護著她們倆出去。
林強使了個眼色,另一個略高大的男人便橫在她們倆面前,沉默著把去路擋了。
“我今天還偏就要帶著清歡走了。你最好給我讓開。”
誰都能聽見陸清離恨得磨牙的聲音,清歡要不是身體還虛弱,也要狠狠抬腿踢一下對面的男人才解恨。
“清離小姐也不用急,一會兒市長就要過來了。現在正在陪清歌小姐辦出院手續呢,您不如坐下來等等。”
陸清離繞過簡陽,笑盈盈地走到林強面前,毫無預兆地揚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林強臉上。
林強火冒三丈,意欲還手,卻被簡陽硬生生瞪回去,陸清離還不肯罷休,而陸景豪就在這時進門來。
“清離也來了啊。”
聽見陸景豪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陸清離理應有滿腹的話要轉過去對他說,可是她太不甘心,她的驕傲和尊嚴都因他而生,而她這幾年的苦痛和傷害也都拜他所賜。
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若真是這樣,他們上一世也是孽緣收場,否則今天怎麼會鬧到撕破臉皮的地步。
清歡看到陸景豪背後的陸清歌時,就像被點燃的鞭炮,止不住地炸起來,“爸,就是為了她的兒子,您就要軟禁我嗎?”
陸清離仍沒有回頭,她只是苦笑,笑清歡太天真,在陸景豪眼中,除了親情更有仕途,他怎麼能毀了自己的名聲,怎麼能讓旁人知道他的家醜。
“她的兒子?她的兒子也是你的侄子,我看你是忘了吧。”陸景豪的語氣一點也不溫柔,陸清離聽上去那麼陌生。
“她的兒子是你的外孫,我的孩子難道就該死嗎?!”清歡根本無法淡定,即使她的軀體上還有未愈的傷,可心裡的疤已經在淌血。
“那是一個意外。”陸景豪說得格外輕描淡寫。
“那明明就是蓄意謀殺!”
那一瞬,陸清離猛然轉身,抬手直指陸清歌的鼻尖,好像要隔空在她臉上戳出個大骷髏,粉碎了她那張看似美麗動人的臉,露出她真實的蛇蠍心腸的那一面。
“清離,你把BOBO帶去哪了?”
看到陸清離出聲,陸景豪直接問出自己心中最關切的問題,可是陸清離卻好像聽了笑話一般,笑得整個肩膀都在顫抖。
“您還記得他啊。我還以為您心裡只有沐子揚呢。”
陸清離句句話都打在陸景豪臉上,壓根沒打算給他這張老臉留光。
“胡說八道!”陸景豪提高了聲調,額上的皺紋壓得更深,陸清離卻不像從前那樣心疼他了。
愛是相互的,傷害也是相互的。在他們父女倆各自霸道而自負的親情裡,一直都在重複著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戰術。
“你把柏舟帶去哪了?”陸景豪的問題窮追不捨,即便他也很清楚陸清離根本不會說出口。
“您只需要知道他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就行了。”
陸景豪氣得脖子上的筋脈盡顯,“你居然放心把自己的孩子交給別人來照顧?你還說他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就是這樣當媽的嗎?”
“我怎麼當媽了?”陸清離滿臉掛著嘲諷的笑容,完全不打算讓陸景豪一分半點,“我再怎麼也沒有陸清歌那麼厲害,教唆自己的孩子去打死自己的兄弟姐妹!”
本來一言未發的陸清歌臉上不好看得很,要是平時,她鐵定也沉不住氣要還口的,可是今天卻只是瞪著眼,沒有多說。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陸景豪這是執意要替陸清歌收拾爛攤子,可清歡與簡陽忍不下去,清歡快手就要和陸清歌扭打成一團,可是陸清歌卻臨陣脫逃了。
“你有膽子就別跑!”
清歡追到病房門口衝她吼,可是陸清歌卻逃之夭夭。
“現在你滿意了?”
陸景豪收回目光,轉頭看著陸清離。陸清離笑得那般悽美,“爸,這話該我問您。”
簡陽扶著清歡,清歡的眼中盪漾著淚光。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