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身體當中。
坐在病床旁邊的沙發上的汪媛昉,舉著沐文樹的手機給他看,可是剛剛做完手術的他還沒有力氣說話,他衝著汪媛昉,有氣無力地搖搖頭。
“好,不接。”汪媛昉將沐文樹的手機放進自己的包裡,接著對他說,“你腦腫瘤的事情,她是不是一點都不知道?”
現在,沐文樹連深呼吸都好像要傾盡全身的力氣,他長長地吸了口氣,然後費力地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汪媛昉看沐文樹辛苦,便不再逼著他做出反應。
走出病房,汪媛昉跟醫生溝通沐文樹的病況。
“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可是還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因為要根據腫瘤切片效果來判斷是否可能復發。”
“好,謝謝醫生。”
汪媛昉送走了醫生,卻忽然意識到鉅額住院費的事情,她回頭透過病房門口的玻璃小窗看了看沐文樹,他似乎已經睡著了,微微閉著眼睛,神情格外安詳。
汪媛昉算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錢交了沐文樹的腦部手術費之後,還剩一小部分,但是如果腫瘤切片的結果是情況不好,那她這些錢就不夠沐文樹進行第二次手術的了。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
暗暗下著決心的汪媛昉又察覺到揹包中的手機在震動。
“喂。”
電話那頭的陸清離很是震驚,她定了定神,聽這口音,知道是汪媛昉接的電話。
“我想找文樹。”
陸清離刻意維持著自己的禮貌態度,不讓別人看出她微醺的醋意。
“他媽媽生了病,所以他連夜飛去外國看他媽媽了。”汪媛昉不急不慢地撒著謊,為了讓這些話來的更加有力有效,她故意補上一句,“他沒有告訴你嗎?”
陸清離能感覺到對方是蓄意為之,卻又不好發火,只是反問一句,“走得這麼急嗎?居然連電話也忘了帶?”
像是一場無形的拉鋸戰一般,汪媛昉也毫不示弱,“我也是早上才從他的枕頭下發現手機的。”
一句帶著曖昧意味的話,讓陸清離啞然失聲。好在她還未喪失理智,“那你知道他母親在國外的聯絡方式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汪媛昉嘴角掛著勝利的微笑,“如果他回來了,我會讓他覆電話給你的。”
嘟嘟聲從對面傳來,陸清離握著電話,一語不發地坐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