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離,這邊公司的合夥人因為捲入詐騙案而被關起來,我走得急,走的時候手機又沒電,讓你擔心了吧?”沐文樹擱下手上的資料,靜靜等著陸清離的回答。
“我去香港找你吧。”與其在北京焦急等候,陸清離只想快些飛到沐文樹身邊,無論喜憂,和他一起承擔一切。
得知陸清離有這個打算,沐文樹異常欣喜,不過考慮到BOBO沒有人照顧,沐文樹又多問了句,“那BOBO交給清歡照顧嗎?”
“我已經讓簡陽帶著清歡去旅遊散散心了,我會帶著BOBO一起去香港。”陸清離一邊回答,一邊朝臥室走去,準備收拾東西。
“好,那你出發之前給我電話,這是我在香港的號碼,你一個人出門,凡事小心。”再三叮囑之後,沐文樹便掛了電話繼續忙碌。
人還在別墅未走,可那顆孤獨無依的心卻已經飛到香港和沐文樹緊緊相依。前面即便有再多困難也不怕,因為她不是一個獨自走向未來。
簡陽辦事果然又快又利落,他精心設計了他們世界環遊的路線,然後興沖沖地跟陸清歡商量。
清歡先是吃驚,繼而抬頭看向簡陽,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定下這樣的計劃。
“是姐讓我帶你去玩的,她好像決定帶BOBO去香港找姐夫了。”
思考再三,清歡終於點點頭答應了。
次日一早,清歡和簡陽吃完秀兒做好的早餐就帶著行李出發了,臨行前,清歡依依不捨地問了問BOBO幼嫩的小臉,然後溫柔地擁抱了陸清離一下,這才和簡陽從別墅中離開。
打點好一切,陸清離也重新收拾心情,把不捨擱下,她也即將奔向自己的幸福。拿上行李箱,抱著BOBO,陸清離正要趕往機場,卻在家門口被人攔下。
“陸小姐你好,這是法院的傳票。”
“什麼?”陸清離吃驚不已,全然以為是那些穿著西裝的人搞錯了物件,這個時候該收到法院傳票的人怎麼也應該是陸清歌而不是自己啊。
“我是席慕堯先生的律師,席先生已經向法院提交申請,法院也已經受理,在此期間,陸小姐還是留在北京吧。”那人說得一板一眼,可是一聽到席慕堯的名字,陸清離的心中頓時生出無限厭惡感。
原本以為幸福就在不遠處向她招手,可是就在她即將飛向幸福終點時,卻憑空被人粗暴攔下。陸清歌心有不甘,返回家裡後立馬給自己的律師打電話,然後致電於席慕堯。
“你想怎麼樣?”陸清歌愁眉深鎖。
“BOBO是我的孩子,我做的一切都是在爭取我應該有的權力。”席慕堯的語氣聽上去比從前更痞,陸清歌已然無法想象從前自己為什麼那麼愛他,相信他,還為了他而給自己找了一個鬼魅般揮之不去的對手——林落。
在陸清離的心中,BOBO根本就和席慕堯無關,他只是自己一個人的孩子!
“爭你的權力?在你心裡,這孩子只是一個可以要挾我的砝碼而已吧!從前我也如棋子一樣被你推來換去,現在你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嗎!”多年已來積蓄的仇恨和怨氣,瞬間噴薄而發。
電話那頭的席慕堯冷冷一笑,“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嗎,陸清離。”
清離不說話,她從席慕堯話語的字裡行間聽出來,西歐的變故像是徹底改變了他,他比以前更加冷漠自私了。
“陸清離,你還是那麼驕傲啊。”席慕堯彷彿是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獨自笑著,“你還是覺得,只有你能夠撫養好一個孩子嗎?沒有父親,你以為他的人生能完整嗎?”
席慕堯所說的問題,陸清離當然考慮過,她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經歷自己曾經的遭遇,那些年,沒有母愛的關懷,只有父親的照顧,她一個人學著成長,活得太累。但陸清離更加清楚,BOBO的父親無論如何也不該是席慕堯!
面對陸清離的短暫沉默,席慕堯繼續笑,“喔,當然,你當然還可以給他找一個新爸爸,因為你就是這麼下賤。”
“我們法庭上見吧。”對著一個無恥又無賴的男人,陸清離不想說多,毅然結束通話了電話。
沒人的幸福能夠輕易得到,即便她陸清離是市長千金,那又如何。往昔那盛大得令人眼紅的婚禮,如今還不是化為泡影一般的存在。那個所有人都以為是天造地設的愛人,現在也鬧得反目成仇,情愛都成了過眼雲煙,漂渺無蹤。
秀兒沒有詳細問陸清離為什麼掉頭回來,只是看她暫時不打算再走,便推來了BOBO的嬰兒車,讓孩子舒舒服服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