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的李文瀚出言提醒著她,她扭頭一臉憤恨地瞪了他一眼:“開門,我要下車。燾”
然而,這男人非但沒開啟車門,卻發動了車子,往前駛去。
見狀,穆千玥嚇得花容失色,她衝上去就要阻止他,李文瀚見狀,不由得提醒她道:“穆千玥,我現在是時速80,我要是你話就乖乖的戴上安全帶好好的坐著。”說話間,他語調一變:“又或者,你是想要與我一塊殉情,好到地底下去做一對亡命鴛鴦?”
面對他的調侃,穆千玥一肚子火,卻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她不敢再造次,只得乖乖的坐了回去賽。
見狀,李文瀚嘴角滿意的一勾,此時已是滿夜,路面的路況非常的好,他不停地踩著油門,不斷的加速,車一直往前駛去,過了良久,他才覺察,坐在副駕座上的女人太過安靜了。
“千玥!”他扭轉頭喚了她一聲,見她不應,以為她是在跟自己慪氣,他沒再說什麼,在前方的一個路口,他將車調了一個頭,然後筆直往前駛去。
然而他卻不知道,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因為他的原故,錯過了扣喉催吐的時機,酒勁上來,一張臉頰早已跟熟透了的番茄似的,整個人已經暈乎乎的---
這輛紅色的保時捷跑車在M市的會城大道中以高速穿行的,很快的,停在了一幢嶄新的別墅門外,車身一個急剎停下來的那一瞬間,坐在副架座上的女人拼命的拍打著車門。
這時,李文瀚才意識到她的不妥,趕緊開了鎖,女人推開門的一瞬間,就吐了,她跌跌撞撞跑到一棵大樹底下,蹲下身子一陣狂吐,吐得那個七葷八素。
那一聲聲痛苦的嘔吐聲讓李文瀚皺起了眉,他大步上前,一下一下的給她搓著她的後背,試圖減輕她的痛苦。
吐過之後,女人的雙眸迷茫地回頭望著他,衝著他輕吐了一句:“水!”
李文瀚意識過來,從車內找了一瓶礦泉水擰開蓋給她遞了過去,她接了過來,漱了漱口,一口水吐粗魯的吐在了地上,下一刻,她五指一鬆,手中的水瓶以自由落體狀摔在地上。女人呢喃了一聲,緩緩的抱頭蹲在了地上---
望著這樣的她,李文瀚眼底閃過一絲沉痛之色,他上前,一手伸到她的腋下企圖將她抱起來,然而就在他碰到她的那一瞬間,女人迷茫的雙眸閃過了一絲清明,她望著俊逸的臉孔,眸內的淚水闢裡啪啦的直掉:“不要碰我!”
她狠狠的甩了他的手,她站起來,腳下一個踉蹌,她站不穩往旁栽去,李文瀚伸臂扶住了她,被圈在他的懷中,她死命的掙扎,然而這個男人卻將她抱得死緊。
在那樣的懷抱之下,穆千玥整個腦袋嗡嗡然的,情緒也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她衝著這個男人嘶吼著:“李文瀚,放開我放開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已經躲開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出現,沒有你,我一樣可以過得很好---”她雙手緊握成拳狀,一下一下的打在了的胸膛:“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定是我,我很累,我很累,我的心---很累---很累---”
面對她一聲聲的控訴,李文瀚的心如刀割,他一把將哭鬧個不停的她攔腰抱起來,筆直往別墅走去。
女人的拳頭依舊不依不饒的打在他的身上,而他卻感覺不到痛,耳邊只是不停地迴響著她重重複復的那句話:“很累---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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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醉薰薰的女人又哭鬧了一陣,終於在床上睡了過去,而那身段修長高大的男人,卻一直靜靜的坐在床沿,痴痴地注視著那張沉睡中的臉孔直到天明---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紗簾照入了屋內中央那張大大的軟榻,光線照在一張潔淨精緻的臉孔上,片刻之後,那好看的柳眉緊緊的皺成一團,在軟榻上睡得香甜的女人無意識的語囈了一聲,茫然的睜開了雙眸。
痛,頭很痛--胃也很痛。
她呻吟了一聲,緩緩地坐直了身子。
“千玥,醒了,過來吃早餐吧,我還給你煮瞭解酒湯。”一把溫和的低沉聲音傳入耳膜,她茫然地抬眸,但見不遠處的一個身穿圍裙的男人站在餐桌前,含笑望著她,在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點,一股熟悉的香味在空氣中飄散著---
望著眼前的一切,有那麼一瞬間,穆千玥有一種自己回到了數年前的錯覺,那個她與他在御苑華庭的日子,於是,在鬼使神差之下,她緩緩的衝著那張笑臉點了點頭,神智恍惚的拂開身上的被走下榻。
然而,也只是這麼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