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下肢一陣透涼的那一刻,一垂眸,她看到了自己身上僅套一件男性的襯衫,襯衫很長,一直來到她的大腿,而她的下身,什麼也沒有穿---
這一下,她徹底清醒過來,她憶起了昨夜,他將自己強行從夜總會帶出來,她被他丟上了車,然而他不顧自己的意願發動了車子,再然後,她就不記得了---
怔忡過後,穆千玥緩緩地抬眸,望著眼前那一臉無害的男人緩緩地開口問道:“李文瀚,我的衣服、我的假髮呢?”
李文瀚拿起一隻瓷碗一邊舀粥一邊對著她說道:“你去刷個牙洗個臉出來我就告訴你。”說話間,他往衛生間的方向指了指。
此時此刻,她的頭很痛很不舒服,不想再與他爭執下去,她沒有多說什麼,舉步往衛生間走去,洗漱過後,她走出來,原本站在餐桌前的男人不見了蹤影,在廚房裡傳來碗碟一陣相碰的輕微聲音。
這時,穆千玥才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幛複式的別墅內,打量著這裝潢得極盡奢華大氣的客廳;在會城住了將近五年多了,她還不知道在這個小城市內竟然有這麼奢華的房子
這個男人真是去到哪裡都不會虧欠了他自己---
如此看來,在與自己結婚後的那兩年,他跟自己住在那不到百坪的兩室一廳單元內一住就是兩年,算是屈就他了。
趁他沒出來,她在這偌大的屋內到處走動,翻找著自己的衣物,然而,當她走到陽臺外,卻聽了從廚房傳來他一陣講電-話的聲音:
“金特助,一個小小的女子你都搞不定嗎,你一向不是很會處理這些事情的嗎?---總之我已經跟她說了分手,無論如何,你不能讓馮可茵出現在千玥的視線之內;對,她要多少錢你都給她,錢能解決的問題它就不是問題----”
她無心偷聽,可這樣的話語卻就如此霸道的傳入了她的耳膜中,她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穆千玥緊緊地抓住胸口的衣襟,不應該的,穆千玥、不應該的,你憑什麼心痛?你憑什麼妒忌?
是啊,這麼多年了,他一個大男人,是不可能過著和尚般齋戒的日子的。
穆千玥,你實在太可笑了,他有女人、有多少個女人又關你什麼事?
她這樣責罵著自己,然而,心底卻是萬分的惆悵與刺痛---
李文瀚從廚房走出來,見她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他衝著她一笑,說道:“別在那裡乾站著,過來坐啊---”說話間,他給她拉開了一張椅子。
她垂下了雙眸,緩緩的舉步走過去,在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李文瀚將一碗粥推到了她的跟前:“吃吧,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鹹瘦肉粥。”
她沒有說話,拿起勺子緩緩吃了一口,見狀,李文瀚大為高興,又將他剛端出來的盤子推到她的跟前:“你不是最喜歡吃拉腸嗎?試一口,看看味道如何。”
“我已經不喜歡吃拉腸了!”她面無表情的說道,說話間,又吃了一口粥。
她沒有留意到,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跟前那男人的雙眸沉了沉,眼底閃過一絲沉痛之色,她只是這樣垂著眸,一臉木然的吃著粥----
他喜歡望著她在自己跟前吃東西,望著此刻默默進食的她,李文瀚無比的感激,他感激上帝,還給他一個完整的她。
很快的,一碗粥全進了她的肚,穆千玥緩緩的抬眸,望著坐在身旁的李文瀚,緩緩地開口:“現在,你可以將我的衣服還給我了吧?”
李文瀚深邃的雙眸閃動了一下,他伸手搭在她的柔荑上,輕聲對著刀子說道:“千玥,之前我們倆鬧不愉快是我的不對,但是我並不認為那就是你這幾年不肯回家的原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躲起來?”
他明顯感覺到,他在問她這個問題的那一剎那,掌心中的手微微一顫,下一刻,她將握在他掌心的手抽了出來。
“我的衣服究竟在哪裡?”回答他的是這麼一句不帶任何情感的話。
李文瀚看出她有意逃避,他不再強行追問下去,而是將那碟拉腸端到了她的跟前,望著她柔聲說道:“試試吧,這是你最喜歡的鮮蝦拉腸。”
她卻連看也不看一點眼,冷冷的別開了臉。
李文瀚沒再勉強她,望著她那精緻的五官,他對著她緩緩地說道:“千玥,跟我回去,我們帶著安安三個人一塊過日子,可好?”
然而他這少有的軟聲細氣換來的卻是女人冷冷的一句:“將我的衣服還給我。”
這麼多年沒見,這女人的倔強性子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望著她那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