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左黎的敘述,北炎煌不動聲色地眯著眼,對她的心思細膩,卻佩服得五體投地。沒想到她還真有幾把刷子,難怪這麼迷人,還真不是一個空有其表的草包。能讓左黎對她從頭褒到腳,就有幾分讓他刮目相看的能耐了。
“還虧王妃無意間提醒,屬下才能找對方向,在他再次下手時當場人贓俱獲、解救出人質,這次事件的汙水,再怎麼潑,以後都不會染到宣王府——”
皇后娘娘的大皇子已經不在世,四皇子淳厚卻愚鈍,五皇子性情懦弱、膽小怕事,七皇子有勇無謀發配邊遠,十皇子是他的親弟弟,也是他的手下兼心腹,至於其他幾位皇子,或是英年早逝,或是無所建樹,再或者連候選的資格都沒有。愛琥濾尖伐
而今的局勢,已經由不得他做主,站到了這個高位上,若要自保,他只有一條路可走。。
沒想到,這件事也有雅娉的功勞,北炎煌不禁滿眼好奇,她的水究竟有多深,他越來越看不透了。
“娉兒?。說來聽聽——”
“原來是誤會一場。沒想到吸血魔的事竟然只是一個癆病鬼的悲劇。既然人已經抓起來了,宣王府的嫌疑也可以洗清了。那些趁機興風作浪的人估計也該轉移方向了。左黎,這件事辦得漂亮。既然刑部已經公開審理、而且定論出了公告,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說不上為什麼,她是為數不多讓他一見難忘的女人之一,天知道,光論姿色,她應該還沒有這樣一見驚天的本事。
“嗯。知道了。”
大半天,北炎煌都在書房商討政務,人一波波換過,他始終沒有走出。直至屁股坐得生繭,猛一抬頭,才驚覺下午已經過半,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下筋骨,看著手邊羅列成堆的公務,想著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完,他就想去出去轉轉透口氣再繼續。
“王爺,請恕屬下斗膽,如果聖上屬意二皇子,您真得會——”
“原來如此”
“回王爺,王妃說剛學了一套最新的緩解久坐疲累的按摩術,想給皇后娘娘試試,一早就帶著星兒姑娘,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去了——”
死女人,腿上究竟張了幾隻腳,又死哪兒去了?。她就不能老老實實在家裡呆會兒嗎?
翻看著手中萬事的告示,北炎煌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一進門,又見碩大的屋子空洞清冷,只有兩個紅衣綠服的小丫頭在清掃,北炎煌上挑的語氣明顯不悅。這些天,她究竟都在忙活些什麼,怎麼他每次來,都撲空?。。
眉頭微擰,北炎煌給出了論斷。現在的局勢,其實已經很明確,就算是他父皇,也只有二擇一的權利,其他的皇子,怕是真下了詔書,都不見得敢接。
“探病可能,兵變,他沒這個實力也沒這個膽子,有勇無謀的傢伙,不知道被誰挑唆了,這個虛張聲勢,不論真假,都可能會提早要了他的命——”
想要問他是不是要‘發動政變’?可一想到‘篡權奪位’,左黎又覺得實在不是什麼好詞,又猶豫了下來。
連坐都沒坐下,北炎煌直接選擇了原地轉身,心裡卻不禁抱怨納悶:什麼時候,她跟宮裡的女人打成一片了,這可已經不是三天兩頭,而是天天往宮裡跑了。依他看,估計她連哪裡才是她的家,都給忘記了吧。
“屬下明白了。”
回到王府,北炎煌習慣性地先回了昭陽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夢華園已經屈居了第二。
“王妃呢?。”
“回王爺,王妃回來後不久就又入宮了。”
“對了,宮裡最近有什麼訊息嗎?。”合起告示扔了出去,北炎煌倚入座椅,轉入了正題。
不知不覺又溜達回了昭陽居,拐進大門,掃射一圈,見又是一樣的空蕩,北炎煌臉上頓時像是潑了糞,青黑異常,一陣來氣:
去看過了清韻,北炎煌就回了議事房處理公務。
想歌齊人。 “據屬下今日調查,聖上龍體欠安,對太子之位的人選,一直在您跟二皇子之間猶豫徘徊,即便二擇一,由於勢均力敵,來自百官的支援亦是不相上下,聖上明顯心力交瘁地為難。二皇子那兒沒有什麼異動,倒是文丞相鞍前馬後、不知疲倦,另外,其他的皇子各有偏向卻也明哲保身,七皇子,似乎也對帝位抱有幻想,私下結黨營私,拉攏了不少的支持者,甚至大肆購進兵器,說是要回京探病,有些蠢蠢欲動——”
唯有二皇子,深得父皇寵愛又對政治管理頗有見地,他,戰功赫赫,甚至有功高蓋主之嫌,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