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方父轉去自己工作的醫院。方針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那是傢俬立醫院,花費可想而知。她倒不是怕給父親花錢,而是沈騫出面的話最後肯定不會收她的錢。這就意味著她又要欠對方一大個人情了。
沈騫見狀正想勸她幾句,另一個醫生總算忙完了趕過來了,於是大家都不再提轉院的事情,而是等醫生給方父看完診後就各自忙開了。
方針和徐美儀忙著去辦住院手續,方母則陪在丈夫身邊照顧他。沈騫一轉身出了門,過了半個小時買回來了一大堆吃的東西。
等方針辦完住院手續,沈騫又去借了輛輪椅,把方父推回了病房。一陣忙忙亂亂之後,方針才注意到一個問題。
她問母親:“媽,我弟呢?”
方母一愣:“剛才說心裡煩出去抽根菸,怎麼這麼半天還不回來。”
“算了,先不管他了。”
方針對這個弟弟已經徹底死心了,大過年的給家裡惹了這麼大的事兒,自己捱打不算連老爸也捎上了。她除了嘆息還能做什麼?爹媽都不怪他,她這個當姐姐的也不能一巴掌把人打死啊。
好在有徐美儀和沈騫的幫忙,方針總算是把父親在醫院裡安頓了下來。沈騫在這家醫院有認識的老同學,當下就關照了對方對方父照顧一下。徐美儀還抽空把方針拉到一邊,非要塞一萬塊錢給她。
方針說什麼也不收,一個勁兒地說自己有錢,硬把那錢又塞回徐美儀包裡去了。送走朋友之後方針回了病房,跟母親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誰也沒說話。
方母如今也有點不敢招惹女兒,她總覺得最近這半年多來女兒變了很多,更強勢也更尖銳了。今天這件事情她辦得很有主見也很有條理,簡直不敢讓方母再小看這個女兒。她突然意識到女兒其實也是很能幹的。
更何況老頭子的住院費還是女兒去交的,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儘管心裡依舊寶貝兒子,面上卻一點兒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