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不定都沒事了,結果現在被我這麼一刺激”
“你給她什麼東西了?”
“就是一個袋子,裡面具體有什麼我也不清楚。反正是阿世身前留給她的。我本來想給她讓她留個念想,沒想到都怪我都怪我啊。”
那天接下來的時間裡,羅母就一直這麼自我責備著。從餐廳到家裡,這一路上她的嘆息聲就沒停過。
因為實在不放心,第二天雖然是大年初一,她還是忍不住跟沈騫打個了電話,旁敲側擊地向他打聽方針的情況。沈騫一聽就覺得不大對勁兒,於是幾番追問之下終於從羅母嘴裡得知了方針昨晚和嚴肅一道吃年夜飯的事情。
掛了電話之後沈騫坐在房間裡出了半天的神,好幾次想直接打電話給方針問個清楚。但最終還是沒有這個勇氣。
越是優秀的人自尊心越強,也就越害怕受到傷害。方針不選他沈騫還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可如果方針選擇和嚴肅在一起的話,沈騫心裡這道坎真的很難邁過去。
男人和女人一樣也有競爭心,特別是對自己喜歡的人。
沈騫的這個新年有點難過,在家裡無所事事了一天後,到傍晚時分他終於忍不住給表妹徐美儀打電話。
他這一招和羅母一樣,都是曲線救國。不同的是羅母在他這裡並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但他從徐美儀那裡卻意外收穫了一條很有用的資訊。
他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徐美儀似乎正準備出門,聽上去背景聲音亂糟糟的。她也不多說廢話,上來就直接道:“哥,我現在得出門一趟,去看方針。”
“出什麼事了嗎?”
“不太清楚,剛剛我給方針打電話拜年,結果她說她在醫院,我不放心得去看看。”
沈騫一聽就立馬叫住她,向她打聽了具體醫院,又說要開車去接她一起去。徐美儀放下電話後還想再給方針打個電話,無奈打了好幾個也不人接。
方針這會兒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實在沒空接徐美儀的電話。大年初一她本來好好的在家裡補覺醒酒,結果睡到下午的時候就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她本以為是爸媽為昨天的事情數落她來了,結果一接起來居然是弟弟打來的。
方法在電話那頭氣鼓鼓地道:“姐,你趕緊回來,咱爸讓人給打了!”
…
禍不單行說的大概就是方針現在的情況了。
除夕夜和父母弟弟吵架只能算是小事兒,後來跟嚴肅去吃飯被他莫名其妙求婚可能略嚴重一些。但當她趕回家看到父親的模樣時,她就覺得之前的事情都不算什麼了。
父親是這個家裡算得上對她最好的一個了,所以方針對他也最上心。她一進家門就見父親歪在沙發裡直嘆氣,一手撫著額頭另一隻手則摸著自己的左小腿。媽媽就陪在旁邊給他喂水,弟弟則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整個家裡充滿了負能量,簡直讓人覺得壓抑。
方針放下包就往父親那裡走,邊走邊問:“這是怎麼了?”
等她走近了細看才發現,父親臉上都是淤青,左腿似乎也行動不便。方針立馬轉身問弟弟:“方法,這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
於是她就聽到了一個荒唐的故事。
原來今天父親在弟弟的攛掇下找珍妮的新男朋友去了,說讓他賠償自己兒子的醫藥費。當時珍妮的男友正跟人在打牌,一幫子年輕小夥子欺負他們人少,三兩句話說得不合心意就打了起來。
方法昨天吃了虧溜得快,留下方父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讓人臭揍了一頓。對方看他年紀大了怕打出事兒來,手下留情沒往死裡打,最後方父就這麼頂著一臉淤傷和瘸腿回來了。
方針簡直恨得想吐血,瞪著弟弟剛想罵他兩句,對方反倒先跳了起來:“那幫五八羔子欺人太甚,不給醫藥費就算了還把我爸打成這樣。不行,我找他們算賬去。”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耍嘴皮子,趕緊過來幫我扶著爸送醫院去。”
方父聽了這話連連擺手,說不去醫院在家待著就行。方針哪裡肯聽他的,下樓出門去攔了輛計程車回來,就把父親送上了車。
一家人急吼吼趕去了最近的人民醫院。
徐美儀打電話給她的時候,正是方針最忙的時候。大年初一醫生也放假,急診室統共就一個值班醫生,還正忙著看兩個吃壞肚子的年輕人。方針跟著護士跑前跑後想找別的醫生來給父親看病,
結果人沒找到最後倒把沈騫給“招”來了。
沈騫一看這情況立馬提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