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心想:這女人真是膽肥兒了。
經過幾次的較量後,方針顯然從失敗中吸取了很多教訓,開始全方位武裝自己了。聽到她提出的要求後,嚴肅眉一挑,扯扯嘴角示意她繼續。
方針於是掰著手指頭跟嚴肅講條件:“第一:去到香港必須給我一間單獨的房間。第二:每天除了工作時間,下班之後我必須自由行動,不受任何約束。”
她邊說嚴肅邊點頭,聽得還挺認真。
“還有嗎?”他又問。
“第三,也是最後一條,在香港期間我們只是僱主和僱員的關係。老闆不能借工作之便佔員工便宜。下班之後更不能無故騷擾員工,並且以解僱相要挾。”
嚴肅再次確認,方針多長了一個膽兒。
“你覺得你這些要求我會答應嗎?”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去香港。”
“這算是威脅?”
“是的。”
嚴肅眼睛倏地一眯,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方針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但還是梗著脖子不鬆口,堅決不肯退讓。
“三點要求,其實都不難做到。大家做生意和氣生財,你說是不是嚴老闆?”
嚴肅一臉凝重的表情,就跟看到自己養的小寵物狗有一天突然衝上來想要咬他一樣。果然縱容對女人來說是最要不得的。你對她好她就覺得理所當然,久而久之習以為常,進而開始登鼻子上臉!
嚴肅忍下了心頭的火氣,笑得有點邪氣:“方小姐挺會說話的,從前倒是埋沒了。”
“這回您帶我出去就能見識到了。我這人不僅中文說得好英文說得更是不賴。關鍵是我法文也挺能說的,你帶著我絕對一舉三得。只要您答應我剛才的三點要求,咱們就能皆大歡喜。”
有那麼一刻嚴肅真想打方針屁股。小丫頭片子跟他耍嘴皮子,簡直不知死活。
換了從前要是有人敢跟他提什麼條件,他立馬二話不說抬腿走人,誰有那閒功夫跟人磨嘴皮子。這個不行就換一個,只要是他開口,還怕沒人來應聘工作?更何況這種工作也根本不需要他親自來招聘。
可是這個人是方針啊,她不是隨隨便便大街上的哪個人。這個女人在他心裡佔有很重的份量,幾乎已經是他現在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了。
難怪人家都說先動心的人先玩蛋。嚴肅活了三十來年,從前一直都是別人對他動心,追著求著他想要和他戀愛,他連看都不多看人家一眼。如今現世報來了,換他開始整天追著別人跑了,想盡一切辦法幫她愛護她,還要顧及她的自尊心和感受。
嚴肅有時候覺得,這真是命定的劫數,逃都逃不掉。
方針一臉堅定的表情死死盯著嚴肅不放,就像是在等待宣判一樣。看她這個樣子嚴肅好氣又好笑,最後只能妥協道:“行,就按你說得辦。”
反正她只提了三條要求,嚴肅有的是辦法繞過這三點繼續吃他的豆腐。香港之行原本對他來說不過是談一筆生意罷了,但現在加上了方針它立馬變得極富意義,他甚至有預感,這一趟旅行或許會改變他和方針兩人的命運。
方針對此還渾然不知,只在心裡盤算著回家收拾行李的事情。今天已經4月30號了,明天就是勞動節。按規定她一號放假二號上班,接下來還有一天輪休。嚴肅和她說出差的日期定在五月五號,那她最好趁明天休息把行李給整理出來。
一去大半個月,她必須多帶點東西。省得到時候缺這少那的還得花錢補。如今的她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不需要的開接支一率都被她精簡了。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盧教授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更讓方針肯定了駱駿輝說的那些話。否則以常理來推斷,自己和深藍廣場的董事長談戀愛,盧教授多少得關心一下。就算不直說也會藉著談工作的事情打電話來探口風的。
但方針的手機一直沒響過。倒是有一件事情令她挺意外,那就是她最後給盧教授做的那個活兒的報酬居然打過來了。她本來還以為這下肯定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沒料到五一剛過銀行就來簡訊通知了。
方針看著賬戶裡多出來的一千來塊錢心裡直犯嘀咕。盧教授這是被嚴肅鎮住了?非但一分錢不少地給她轉了賬,還把原本要給他的佣金也一併給了她。方針覺得這樣不大好,有點佔人便宜的意思,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打電話回去跟盧教授說這個事兒。
電話那頭盧教授的聲音明顯聽上去有點怪,像是要捧著她又不好做得太明顯。方針提了多錢的事情,盧教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