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蘭臺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從鳳府大到主事、小姐,小到最低等的丫鬟小廝都忽略的人,一下成了眾人眼中的焦點,茶餘飯後討論的中心祝蘭臺左思右想,也沒想到自己到底哪一點讓人家開始關注,也不好意思問春屏等人,便只裝作是沒看見,沒聽見,依舊努力地為成為一個合格的鳳氏當家主母而努力著。
原本祝蘭臺還想著,萬一碰到了鳳崇,該怎麼辦?哭鬧著讓他負責?大度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就此跟鳳崇過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大鬧一場然後各奔東西?又或者鳳崇根本就不記得他醉酒後所做的事?
祝蘭臺想了無數種可能性,但是所有的這些可能性卻在得知鳳崇已經出發,準備在洛陽城外南郊的別莊上住上一段日子後,都變成了不可能。祝蘭臺嘆息之後,也覺得心底輕鬆了一些,至少現在,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鳳崇。
鳳崇名義上是在南郊的別業小住一段時間,以便妥善地解決佃戶欠租子的問題,其實他很清楚,他在逃避,他怕面對被自己強迫之後的祝蘭臺,害怕心裡剛剛萌芽的那份小小的期許和幻想。
在鳳崇的心裡,他雖然不記得自己被祝蘭臺打了一巴掌之後還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潛意識裡總覺得自己佔了祝蘭臺的便宜,以當時自己的瘋狂來看,估計真的對祝蘭臺做了更過分的事鳳崇覺得自己愧對祝蘭臺,但是愧疚的同時又生出一絲得意來,他甚至很希望,那天晚上,自己真的因為醉酒跟祝蘭臺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然後就此將兩人的契約無限期地延長下去。
就是因為這些複雜的思緒,鳳崇才不敢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更不敢面對祝蘭臺,怕自己一時情緒激動,又傷害了她。
有時候鳳崇也在想,為什麼在他對祝蘭臺做了那樣的事之後,祝蘭臺依舊沒有將他關在大床的夾壁裡,而是毫無防備地跟他一起躺在寬闊的大床上。這時候,鳳崇心裡總會偷偷地冒出這樣一個念頭,那就是祝蘭臺並不排斥他的碰觸,或許,還喜歡這樣的碰觸,而這就意味著,祝蘭臺喜歡他但是,臉上的紅腫又無時無刻地不再提醒著鳳崇,當初被他壓在身下施為,祝蘭臺並不是心甘情願的矛盾糾結的情緒,讓鳳崇覺得處理這件意外比處理任何一筆大生意都要棘手,甚至在當初面對大夫宣佈他的雙腿將永遠難以痊癒的時候,他都沒有覺得這麼地痛苦、糾結,在這矛盾糾結裡,甚至還有一點變態的快樂。
所以,鳳崇想,給自己和祝蘭臺相互一個冷靜的時間,或許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
鳳崇在南郊別業這一住,就是十數天,一直到祭灶之前,都沒有再回過鳳家。
為了將來的長遠利益,鳳崇還是採用了祝蘭臺的建議,不但沒有強迫那些窮困的佃戶交租,還讓秋管事分派了一些人去佃戶家裡送過年的米糧,對於那些特別效忠於鳳家的佃戶,還額外地給了肉菜。鳳崇此舉大得民心,佃戶們紛紛表示誓死效忠鳳家,個個都幹勁兒十足的樣子為了讓那些黑心的大佃戶吐出銀子,鳳崇找上了洛陽城有名的混混流氓的頭子,劉榮貴,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派人到那些黑心佃戶的家裡討債,十分有成效。那些佃戶或是被迫或是因為義氣而吐出來的銀錢,不但足夠支付送給劉榮貴禮錢和給窮苦佃戶的米糧肉菜,甚至還結餘了數千兩之多,看得鳳崇不由地嘆息,不知道那些黑心佃戶到底從小佃戶的身上榨取了多少油水。
嘿嘿~如題~這是一次感情萌發的契機哦~O(∩_∩)O~稍後的第二更會解釋明白滴~~撒花撒花~~
第一卷 重生 第二十四章 情根初種(二)
黃葉飄零已盡,青松愈發蒼翠。
一日天朗氣清,冬雪初晴,鳳崇閒來無事,便走出書房,一個人坐在已經掉光了葉子的藤蘿架下,仰面看向天空,一絲一絲地細數著從藤蘿盤結的縫隙間漏下來的陽光。
在這冬日的暖陽裡,祝蘭臺的一顰一笑就一點一滴地浮現在鳳崇的心頭,讓鳳崇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沉浸在這難得的片刻的歡愉裡。
沉浸在這溫暖裡的鳳崇,絲毫沒有察覺藤蘿架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直到一個聲音將他從名為“祝蘭臺”的迷夢中驚醒。
“主公好雅興。”秋管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衝鳳崇施了一禮,笑道。
鳳崇也沒有轉頭看他,只是微笑著指了指對面的石凳,說:“秋管事,請坐。”
秋管事也不推讓,撩開袍子就在鳳崇對面坐下,見鳳崇似乎很享受這難得的寧靜,便也沒有開口打擾。
“是要問鳳博的事嗎?”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