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祝蘭臺就手腳並用地踹開鳳崇的懷抱,整個人猛地倒在床上,將臉埋在枕頭裡。祝蘭臺這是擺明了,她就是認準了,鳳在天和蘭採兒這麼多年來之所以一直遊蕩在外,就是為了表達對她這個兒媳婦的不滿。
知道再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又不想祝蘭臺獨自一個人生悶氣,那鳳崇就只好使出絕招了“啊——你幹什麼”猛地被一個精壯的身體壓住,祝蘭臺尖叫一聲,想也不想地就一腳將人踹下床去。
“你”鳳崇捂住腹部,難以置信地看著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的祝蘭臺,心裡哀嘆,他怎麼就沒有發現,發怒起來的女人會比最厲害的武林高手出手還要快、很、準“我的腿”眨眼間,鳳崇就換了一張臉,五官糾結,眉毛都差不多可以連在一起打結兒了。一邊呼痛,鳳崇還不忘一邊用力地捂住自己受傷的腿。
剛開始祝蘭臺還想著鳳崇或許是在鬧她,反正進展為正常夫妻關係之後,鳳崇竟然越活越活回去了,時不時搞些小孩子撒嬌的騙術,她早就習慣並且免疫了。
但是,可以假意呼痛,想要在寒冬臘月天的裝作疼得滿頭大汗怕是不易吧。
心裡一驚,也顧不得生氣了,祝蘭臺三下兩下地跳到地上,手還沒有摸到鳳崇的腿,就被鳳崇利索地壓在身下。
知道自己受騙了,祝蘭臺直想一拳揍在鳳崇的俊臉上,有誰能告訴她,一個家族的族長是這個樣子的嗎?
“你忘了,我曾經也是文武全才,還有,如今也是,憋出一點點汗珠子,還是難不倒我的。”鳳崇得意洋洋地說。
一轉眼,見祝蘭臺要發飆,鳳崇趕緊摟緊她,一邊幫她理著滑落的青絲,一邊安慰道:“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當初七夕,送你那塊鳳凰羊脂玉,不只是我一個人的意思。而且,是因為相信我,信任你,所以爹孃才放心地一離開就是五年。從有大姐時就開始跟海二叔鬥,只怕他們早就厭倦了這樣勾心鬥角、如履薄冰的日子,所以才會藉機逃開的。”
解釋完,見祝蘭臺依舊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鳳崇識相地補了一句:“當然,我也不否認,爹孃他們之所以會選在我們成親之前離開,也是想要看看你能不能從流言裡撐過來,勝任鳳家當家主母一職。”
祝蘭臺小嘴兒張張合合半天,最後放棄反駁,乖巧地伏在鳳崇的心窩上,咕噥道:“你們鳳家的人還真是奇怪,都喜歡考驗人”
低笑幾聲,鳳崇也不急著起來,只是溫柔地抱著祝蘭臺,享受這片刻的寧謐。等到開春過後,只怕這樣的溫香軟玉、體貼入微,就要好一段時間都不能擁有了。
日月如梭
祝蘭臺深切地體會到了這一點,即使她每日努力地擠出更多的時間跟鳳崇待在一塊兒,兩人甚至把辦公的地方都挪到了一起,鳳崇還將離開的日子一拖再拖,但還是沒有辦法阻止分別的來臨。
正月底,春風漸起的曖昧風流的日子,卻也是鳳崇和祝蘭臺自成親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分別的時刻。
送了一程又一程,祝蘭臺自己也覺得奇怪,雖然她跟鳳崇夫妻五載,但是真正相親相愛的日子不過半年,為什麼此時的分別卻讓她覺得萬分悲切。
這麼一路送下去,竟然就送了洛陽邊陲,當初發生血戰的那個小樹林,也是祝蘭臺離奇失蹤,跟鳳家商隊走散的地方。
一到此處,鳳崇便覺得萬分愧疚,都是因為他的大意,所以才害得祝蘭臺失蹤,還倒黴地碰上了鳳海天,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見越接近當初的血煞之地,鳳崇的眉頭就皺得越來越緊,祝蘭臺想,要想去除鳳崇的愧疚和心結,大約只能把藏書寶殿的事告訴他吧。
不過猶豫了一瞬間,祝蘭臺就一臉神秘兮兮地推著鳳崇到了樹林的深處,大約找到了當初鳳多向她舉刀的地方,然後站定。
鳳崇聽影衛們說起祝蘭臺失蹤的地方,也親自查探過,因此一到此地,別覺得萬分不自在。
“怎,怎麼了?”也顧不得會被人發現他雙腿已然康復,鳳崇下意識地刷地站起來,一把將祝蘭臺緊緊地摟進懷裡,彷彿當初的事情隨時都還會再發生一樣。
見鳳崇這麼貿然地就從輪椅裡了起來,說話也不自覺地結巴起來,祝蘭臺心裡又甜蜜,又心疼。
伸手抱住鳳崇,祝蘭臺踮起腳尖兒,努力地附在鳳崇耳邊說:“別內疚了,當初的事,不是你的錯。”
誰知鳳崇竟然跟個孩子一樣努力地搖著頭,哽咽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當初若是我沒有想什麼狗屁試煉的話,若是在你們到達之前將黑衣人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