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時,一個太監低頭走了進來,恭敬的跪到地上,說道:“啟稟皇上,奴才已經將藥送去了王府,黎王爺也已經脫離了險境,只是還未曾醒來,奴才怕皇上擔心,先行回來回覆!”
蘇墨身子一驚,急忙直起了身子,顧不得禮數的看著身後的太監,慌忙的問道:“你說什麼?”
太監急忙回道:“回稟王妃,王爺的毒已經解了!”
蘇墨先是一愣,方才回頭向尉遲木涵看去,眼中存了疑惑和濃濃的不解,既然有丹藥可以解毒,為什麼他剛剛又拿玉佩說事?而且明明已經派人去送了解藥,為什麼還要嚇她?
想著,心中不免有了些火氣。
尉遲木涵嘴角淡笑,負手走回到御案後坐下,淡笑的說道:“王妃竟然可以為了寒風連性命都不顧,著實讓朕大開眼界!”
蘇墨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心裡的怒氣更甚。
尉遲木涵看出蘇墨的怒氣,也不在意,接著說道:“朕身上的玉佩是不能離身的,如果朕給了你去救寒風要麼就是黎王府滿門抄斬,要麼就是朕禪位,你認為是什麼結果呢?”
蘇墨一聽,頓時明白為何蕭隸阻止夜冷,讓一個皇帝禪位那是不可能的,那麼就只有黎王府滿門抄斬,這不但救不了他,反而害了府中的所有人,想到此,蘇墨不免冷汗直流。
要她用尉遲寒風一個人的性命換黎王府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她做不到,最壞的結果也就是他死了,她無法苟活罷了!
“皇上既然已經賜了丹藥,又為何讓臣妾誤會?”蘇墨問道。
尉遲木涵笑意加深,緩緩說道:“朕見了你兩次,兩次你都淡漠的好似平靜的湖面,就算丟下粒石子都不會驚了你一般,可是朕發現,你還是有情緒的!”
蘇墨微微蹙了秀眉,這個皇帝就為了看她著急?
“其實,也不算是朕救了寒風,說到底也還是你救的!”尉遲木涵突然說道。
蘇墨更加的不解,卻也沒有問,尉遲木涵既然如此說,就必然會告訴她為何?
“南帝在給朕送來聯姻信箋的時候,同時送給朕一件禮物,也就是寒風剛剛服下的藥”尉遲木涵倚靠在座椅的扶柄上,說道:“聽聞藥王谷當年秘製了三粒能解天下奇毒的丹藥,只有心脈還有氣息,就算毒入攻心亦能解除,果然不假!朕今天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說著,不免站起身,示意蘇墨起身,接著道:“如此珍貴的藥南帝都能為了你送給朕,想來,就是冷漠如他也是十分的寵愛你啊!”
蘇墨心中感動,她一直覺得南帝只是為了公主嫁過來做政治婚姻,或者只是想推離他也許,他不是那樣的人,大概,都是帝王的無奈吧。
想著,蘇墨內心微微一嘆,福身道:“得罪皇上之處請皇上的諒解,如果無其他事,臣妾先行告退!”
突然,尉遲木涵眸光一凝,冷漠的說道:“你以為你還能走?”
蘇墨徵神,不明白他的意思。
“來人啊,蘇墨以下犯上,關入大牢!”尉遲木涵冷聲說道。
蘇墨沒有想到會如此,本想求情,卻也作罷,她剛剛來和皇上討要信物,那是大逆不道之罪。
等人拉走了,尉遲木涵撇了下嘴角,自喃的說道:“她也不求情?就是到這會兒都如此的漠然”
黎王府。
經過漫長的一夜,當吱呀上小鳥兒不停的歡唱著,所有人都疲憊的打著盹兒,尉遲寒風歡呼的睜開了眼瞼,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著,心中竟有一絲的歡喜,他微微側了頭看去一抹失望浮上眼底。
夜冷率先睜開眼睛,看著尉遲寒風,急忙上前一步,問道:“王爺,可有何處不適?”
他的話驚了屋內所有的人,蕭隸急忙拉過大夫給尉遲寒風把脈,直到大夫欣喜的說王爺已無大礙後大家方才放下心來。
尉遲寒風在柳翩然的侍候下吃了藥,環視了一圈屋內的人,並未曾發現蘇墨的身影,問道:“蘇墨的傷怎麼樣了?”
“回王爺,昨日回來時已經處理了!”蕭隸恭敬的回道。
尉遲寒風點點頭,暗想著估計是歇息去了,看著柳翩然疲憊的臉,說道:“累了吧?去休息吧!”
柳翩然搖搖頭,眼眶中含著淚輕輕的將臉置於尉遲寒風的掌心中,哽咽的說道:“妾身不累”
蕭隸等人微微躬身,示㊣(7)意屋內的人都出去,將門輕輕合上,頓時,屋內只剩下尉遲寒風和柳翩然二人。
柳翩然眼眶中的淚滑過臉頰滴落在尉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