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定當讓你顏面掃地!
想著,眸光不免變的陰戾起來,一側的尉遲寒月不免蹙了眉頭,總覺得等下會有事情發生。
巳時,帝都東城門。
趙翌帶領親衛軍兩千以及東帝賞賜犒賞三軍的物資整軍代發,雖然不是出征,圍觀的百姓卻是不少,趙家幾代保衛邊關,在百姓們心目中有著極高的地位。
“希望一切順利!”趙暉拿著酒杯遞給趙翌,語重心長的說道。
趙翌笑著接過,仰頭一飲而盡杯中酒,豪邁的說道:“帝都的安危也就全靠大哥了”說著,神情不免一暗,環視了一眼周遭。
趙暉知道他的心思,不免說道:“她如今不得出府,又豈會出現在此?”
趙翌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心裡總是有些奢望,希望臨行能見她一面,此次離開也不知道何時能見,亦或者再也見不到!”
“大哥不許你胡說!”趙暉一聽,頓時冷了臉。
趙翌到沒有那麼多負擔,笑著懟了下趙暉的肩膀,突然,眸光掃過城樓,只見尉遲寒風揹負著手向他看來,不免一愣,心討:王爺怎麼來了?
但是,隨即想到此次牽扯的不止是東黎的安危,更是影響著南朝的邊境,王爺自是擔心,也就釋然。
他向尉遲寒風點了下頭,拉回眸光,對著趙暉說道:“時辰不早,我出發了!”
趙暉點頭,沉思了下,說道:“你要回來也許,皇上會開恩,允了你心中所願!”
趙翌心知是大哥給他一個念想,笑著點頭,翻身上了馬,大手一揮,鏗鏘有力的說道:“起程!”
隨著他的令下,隊伍緩緩起動,突然,傳來琴聲,舉眸看去,只見前方不遠處,蘇墨靜靜的看著他,眉眼含著淡淡的笑意,正在撫琴。
他勒住了馬,隊伍也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怔怔的看去,趙暉深蹙了眉頭。
站在城樓上的尉遲寒風亦眺望而去,臉,變的陰寒起來他舉步走下城樓,向城門外行去。
蕭隸緊跟其後,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氣,不自覺的吞嚥了下,一臉的愁苦,心中暗暗腹誹著:蘇墨這不是擺明了給王爺難堪嗎?還有這二少爺怎麼也跟著後面胡鬧
正想著,二人已經到了城門外,蘇墨的歌聲悠悠飄來
出鞘劍,殺氣蕩
風起無月的戰場
千軍萬馬獨身闖
一身是膽好兒郎
兒女情,前世帳
你的笑,活著怎麼忘
絕別詩,兩三行
寫在三月春雨的路上
若還能打著傘走在你的身旁
絕別詩,兩三行
若我能死在你身旁
也不枉來人世走這趟
曲調氣勢如虹,卻帶著沉痛的哀婉相思之情,歌聲落,琴聲止,頓時,偌大的城外靜的只有微風吹動樹葉的聲響。
尉遲寒月站在蘇墨身後不遠,看看她,又看看趙翌,眉頭緊鎖!
趙翌心痛的看著她,想過去問問她好不好,卻始終放不下心中世俗的包袱,加之尉遲寒風在城樓之上,生怕為她添了麻煩,最終忍住,強迫自己拉回眸光,大喝一聲“駕”,雙腿夾了馬腹,帶著親衛隊離去
百姓漸漸散去,他們都不知道蘇墨的身份,全然只當做了趙翌的紅粉知己。
可是,此次來送行的朝中人大有人在,那些,幾乎都是認識蘇墨的,正當大家驚詫之餘,徒然發現尉遲寒風就在他們的身後,紛紛嚇的噤若寒蟬,連大氣兒都不敢喘息一下。
趙暉臉色凝重的看著尉遲寒風,嘴張了張,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說,按照禮數,如今蘇墨的身份對趙翌如此也並無不妥,可是,她之前畢竟是黎王妃,如此大庭廣眾下曖昧不清,總是將王爺置於尷尬之境。
蘇墨靜靜的看著尉遲寒風,眼中存了挑釁,看著他臉色陰沉,嘴角嘲諷的笑了笑!
尉遲寒風揹負著手走了上前,在蘇墨面前站著,二人目光陰冷的交織在一起。
“啪!”的一聲脆響,震驚了所有人的心,在場的人更是紛紛的垂了頭,不敢正視。
尉遲寒月大驚,顧不得蘇墨腿上的傷,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拉到了身後護住,他蹙眉和尉遲寒風對視著,在他的心裡,大哥絕對不會是如此狠戾的一個人,“是我帶她來的,如果大哥是因為此,要罰就罰寒月好了!”
蘇墨嗤笑一聲,臉上的火辣辣的感覺讓她慶幸,原來自己還知道痛,她緩緩走出,手扶著尉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