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絲絲詭異,這一頓是闊別了十三年後的一頓家宴,但卻沒有大夫人和老王爺,更加沒有寒霜、寒雪!
飯局過後,柳翩然陪著老夫人閒話家常著,尉遲寒風則漫步在園子裡,直到涼亭站下,靜靜的看著飄著湖中的蓮花
“大哥!”
尉遲寒風微倪了眼,淡淡的說道:“如果你是問我蘇墨的事情,那就不要問了!”
尉遲寒月微蹙了下眉頭,緩緩說道:“我有知道事實的權利!”
“離她遠點兒,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尉遲寒風頭也不回的說道,俊顏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寒氣,對於蘇墨,他的心矛盾的不能自已,看著她痛,他更痛,可是,一旦想到她會離開他他更是痛不欲生!
尉遲寒月在一側的石凳上坐下,身子輕輕倚靠在柱子上,緩緩說道:“愛其實不是禁錮,而是放手!”
他的話平平淡淡,卻深深敲擊著尉遲寒風的心,他猛然回過身,冷冷說道:“放手絕不可能!”
尉遲寒月輕嘆,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溫潤的說道:“小時候,我和寒雪都很崇拜你,彷彿天下間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可是,為何大哥現在卻對自己都無法掌控?”
尉遲寒風一愣,隨著自嘲的笑了笑,道:“我能掌控什麼?如果我真的能掌控一切寒霜不會死,寒雪不會至今不見,孃的病不會依舊無醫”
尉遲寒月蹙眉看著那麼無力的尉遲寒風,半響,方才緩緩說道:“當年誰對誰錯,那也都是上一代的恩怨,寒霜自小體弱,我和她的命運早晚都是一樣的不是嗎?”
尉遲寒月的話有著幾分無奈何淒涼,只聽他隨即說道:“寒霜曾經說過,上天已經在為難大家了,我們又何必再去為難彼此呢?寒雪自小聰慧,我們找不到他,也許他和大夫人隱居也說不定,至於孃的病那豈是你的錯?”
說完,尉遲寒月站了起身,靜靜的說道:“大哥,我不想你後悔更不想當年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輕嘆一聲,尉遲寒月轉身離去,他承認他對蘇墨動了情,那樣淡然的女子,外表的堅強都只是偽裝,她的心是柔軟的,她值得一個人真心待她,如果讓他選擇那個人私心裡,他竟是無從抉擇!
白日裡,蘇墨和大哥眼神痴纏在一起時,他看的真切,彼此二人眼中那複雜的愛戀和恨意交織,那一刻,他失落的看著二人的離去的背影
蘇墨蹲在北小院內的大樹下,抱著雙腿,仰望著天空
下身的痠痛時刻提醒著自己,白日裡的一切,膝蓋上的疼痛已經麻木,此時亦無心去理會。
“呵呵!”蘇墨苦笑的搖搖頭,索性坐在了地上,依靠在大樹的樹幹,任由夜風吹著自己凌亂的髮絲。
“你怎麼坐在地上”小單和小雙一進院落,就發現了坐在地上,神情詭異的蘇墨,急忙上前。
蘇墨緩緩著搖搖頭,“只是看星星看的出了神”
“你這樣吹著夜風,會著涼的!”小單扶起蘇墨,一臉的關心,這兩日發生的事情讓她們也有些應接不暇。
午夜夢迴,她和小雙不免淺淺低泣,她們和紫菱相處了那麼久,如此落得如此,讓她們怎麼不難過?
蘇墨無所謂的聳聳肩,心想:如今,著涼對她來說又有什麼呢?
“是他讓你們來找我?”蘇墨淡漠的問道。
小單和小雙互視一眼,搖搖頭,緩緩說道:“剛剛交班,我們不放心你,來看看”
“我沒事!”蘇墨淡淡說道。
小單拿過手中的披風披到蘇墨的身上,緩緩說道:“紫菱斷然不想看到你如此就當為了她,好好的照顧自己,我想紫菱一定不希望你為了她而折磨自己!”
蘇墨輕抿了嘴角,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思想,點了下頭,轉身向屋內走去
不是因為小單的話有道理,是不想讓她們擔心,她不願意再有人為了她而受苦!
蘇墨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輾轉難眠,只是心裡傳來一陣陣的刺痛,痛的她冷汗淋漓。
雅筑內,尉遲寒月握笛站在月下,劍眉輕蹙。
“二少爺”朗月見他臉色有些蒼白,極為難受,一臉的擔心。
尉遲寒月擺擺手,捂了下心口,苦笑著說道:“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可是,二少爺,您”朗月一臉不放心。
尉遲寒月微微搖頭,動作極為緩慢,由於胸口的壓迫,這樣的動作都讓他費盡了力氣。
“二少爺”朗月和星辰異口同聲的喊道,擔心之色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