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眸子變的冷寒,淡漠的睨向西門雪,冷冷說道:“那你呢是個男人,不應該好好和他算清楚當初的賬嗎?既然那麼盼著他萬劫不復,幹什麼只是在這裡冷眼旁觀!”
“呵!”西門雪嗤笑了下,俯身向前,不顧細雨拍打在他的身上,陰冷的說道:“死太容易了,我要的是他痛苦!”
“痛苦”二字幾乎是從西門雪的牙縫中蹦出來的,這兩個字彷彿不僅僅是送給尉遲寒風的,也是送給他自己的。
兒時的崇拜,兒時的夢滅!
誰也不知道,他是在怎樣的心境下堅持下來的。
蘇墨淡漠的審視著西門雪,此刻的他讓她陌生!到底是怎樣的往事,讓他如此恨尉遲寒風?
西門雪緩緩起了身,轉過身,幽幽說道:“芸兒,恨其實也要很大的勇氣!恨沒有想象中的快樂,卻不能不恨!”
說完,嘴角的冷厲繼而變成淒涼一笑,側眸淡淡的睨了眼,大步離去。
蘇墨就看著西門雪疾步在雨中,消失在了她的眸底。
接連十數日,黎玥城都在這初秋的雨中度過,彷彿今年的東黎雨水比往年多了許多,有些沿了河道的郡縣遭受了澇災,尉遲木涵連著下發數道聖旨,要求各州府官員妥善安排災民,更是連連向受災的地方發去物資米糧。
蘇墨立在思暖閣迴廊內,神情淡漠冷然,星眸靜靜的睨著外面稀稀拉拉下著的雨。
柳翩然懷孕,尉遲寒風不但沒有追究,甚至沒有讓任何人知曉,他就如此保護她!
這些日子,㊣(9)他除了正常的政務,偶爾去蘭花園看下柳翩然,剩餘的時間幾乎都在墨園,日日夜夜都在那裡
“小姐,外面涼,進屋吧!”小婉苦著臉說道。
蘇墨冷然的拉回眸子,靜靜的說道:“你去請王爺,就說我今日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小菜,邀王爺前來!”
小婉抿了下唇,點了點頭,撐了傘離去。
蘇墨緩緩轉身進了屋子,淡漠的眸子裡噙著難掩的痛楚
尉遲寒風,我終究在你心裡的分量不夠如今,我連想找個逃避的藉口都沒有!
寒風閣,尉遲寒風立在書房的窗戶前,看著細雨下遠處的精緻,冷漠的臉上噙著一絲痛苦。
“墨兒本王一定很讓你失望吧!”尉遲寒風淒涼的悠悠說道:“恨吧本王就是如此一個不值得你去愛的人”
尉遲寒風沉痛的閉上眼睛,那遠處的紫藤樹刺痛了他的眼睛,那裡已經沾染了別人的氣息
“叩叩!”
適時,傳來輕聲的敲門聲,尉遲寒風睜開了眼睛,淡漠的說了句,“進來!”
蕭隸推門而入,見尉遲寒風站在窗前,恭敬的說道:“王爺,慕側妃派小婉來傳了話兒,說是今晚希望王爺去思暖閣用膳!”
自從王爺上次大病,接王妃回府後,再也沒有去過思暖閣!
尉遲寒風拉回眸光,沉思了下,方才緩緩說道:“好!”
“是,屬下這就去給慕側妃回話!”蕭隸應聲退下,輕輕的闔上了門,書房又陷入了冷寂。
尉遲寒風緩緩走到座椅上坐下,手,不經意的轉動著扳指,眸光低垂,輕聲自喃道:“墨兒我什麼都不怕,就只怕時間不夠,來不及將你保護!”
053
死,也許才能讓往事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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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寒風緩緩走到座椅上坐下,手,不經意的轉動著扳指,眸光低垂,輕聲自喃道:“墨兒我什麼都不怕,就只怕時間不夠,來不及將你保護!”
話畢,尉遲寒風神情間噙著一絲無奈,薄唇緊抿,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緩緩側眸睨向了窗外,朦朦朧朧的細雨依舊下個不停,隨著這連日不停的雨,初秋變的越發的涼。
天,漸漸的暗沉下來。
尉遲寒風輕嘆一聲,起身向思暖閣行去
到了思暖閣,屋內早已經燃上了燭火,桌上的酒菜早已經擺好,只是幾樣家常小菜,但是,看上去卻好似格外的美味。
蘇墨一襲枚紅色抹胸同色紗裙,臉色略施粉黛,手染大紅蔻丹,冷傲中透著孤傲的豔麗,就像一朵盛開的牡丹,嬌豔動人。
尉遲寒風深邃的眸子裡噙著幾許迷戀,神情淡然的落了座,緩緩說道:“芸兒今兒個怎麼想起自個兒下廚?”
蘇墨為彼此杯中斟滿了酒,於此同時,眼神輕輕的睨著尉遲寒風,淡淡的說道:“也許是孤寂太久了吧”
她輕輕的一句話,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