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隨手畫的,倒像是有多年功底的人,沒想到愛妃不但歌藝舞藝天下無雙,連書畫也是驚才絕豔,朕正想著什麼時候找個機會讓人為朕畫一幅,今天正好有空,不如貴妃就為朕畫一幅吧。”
張氏登時慌了,臉上的笑容變得很不自然,“皇上,臣妾確實只是隨便畫畫,哪能描繪皇上威武龍顏的神采一二,畫得不好反惹皇上不高興,還是另外找技藝高超的畫師”
“朕讓你畫,你就畫!”
李淵突然冷冷地說了句。
張氏渾身一顫,低頭道:“臣妾遵旨。”
張氏好不容易調好了色彩,手執畫筆,顯得異常笨拙,畫了約摸有半個時辰,李淵突然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看了化作一眼。
這一看,臉登時沉了下來。
“愛妃這畫的人呢?還是什麼怪獸?”
“臣妾都說畫不好了,請皇上恕罪。”
“這幅不是畫得挺不錯的嗎?畫中之人是愛妃你自己吧?”
張氏低頭不語。
李淵冷笑一聲:“愛妃為何不說話,莫不是心中有鬼?”
張氏緊咬著唇,“皇上到底想說什麼?”
“這幅畫絕對不是貴妃你自己畫的,知道你剛才是什麼行為嗎?是欺君瞞上,這可是要殺頭的!”
“皇上既然不相信臣妾,只管殺了臣妾就是,何必拐彎抹角地試探臣妾。”
李淵氣極而笑:“你不承認是吧,有讓你承認的時候,朕現在就找人來跟你對質,朕倒要看看,被人當面揭穿之後,你還有什麼話說!來人,給朕傳太子入宮!”
張氏明顯有驚慌之色,她的神情,全都被李淵看在眼裡,對於宮中的傳聞,心中已經信了一半。
本來他以為這只是宮中那些善妒的妃子或是竇皇后派人故意散播的謠言,如今看來,並非空穴來風。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侍衛的通報,“啟稟陛下,宮外封倫封大人說有要事求見。”
李淵眉頭一皺,“他來幹什麼?”
“說是有關於太子的事要稟報皇上。”
李淵心中一動,回頭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張氏一眼,冷哼一聲,“此事不算完,等朕查清楚,發現你若真的有揹著朕與太子做出大逆不道的苟且之事,朕決不輕饒了你們!”
李淵怒衝衝地走了。
張氏聽他和他的隨從腳步聲遠去,這才輕呼了一口氣,衣櫃的門突然開啟,甄命苦從裡面走了出來。
張氏輕拍**,一臉緊張地埋怨道:“都說你不要在這裡了,萬一被他發現了你怎麼辦,計劃不是全都泡湯了嗎?”
甄命苦笑道:“我這不是怕他失去理智傷害你嗎?”
張氏心中歡喜,白了他一眼:“人家不會逃嗎?”
“宮裡侍衛成千上萬,你逃得了嗎?”
“你小看我?”
“娘子多心了,為夫豈敢,實在是因為不想讓娘子你勞心費力,動刀動槍這種粗活,交給為夫就行了,又何必勞煩娘子,只需負責演戲的部分,剛才娘子演得真是到位,直把一個揹著男人偷漢子被抓包,不安抵賴卻又問心有愧的模樣演得入木三分,輪不到李淵不信。”
張氏秀美微蹙:“你是在誇我還是損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甄命苦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眼神中射出冷漠銳利的光芒,“接下來娘子你就不用管了,不久之後,李氏父子將從天堂跌入地獄,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應得的代價!”
封倫此時正在宮門外等待召見。
自從發現甄命苦還活著後,他這幾天一直沒有睡過一次好覺,多少次從夢中驚醒,夢見自己一家上百口,像王世充一家一樣,死的死,傷的傷,男的被充軍塞外,死在了戰場上,壕溝裡,女的被充入了官**,營**,受盡凌辱。
他多少次湧起向李淵告密的念頭,卻總是想起自從認識甄命苦以來見識過他的種種恐怖手段,選擇站在李家這邊,還是選擇甄命苦這邊,成了他這輩子最艱難的抉擇。
甄命苦派了個屬下隨時隨刻跟在他身邊,為了能隨時傳達甄命苦的命令。
他沒得選擇,告密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聽從甄命苦指揮行事,倒是有一線生機。
他一想到整個天策府都是甄命苦潛伏的內應,心中便不由地不寒而慄。
這樣的手段,他隱約在突厥的時候見過,那時候的甄命苦只是帶著暗衛軍的二十多名戰士,就將突厥可汗耍得團團轉,不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