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爹給了我三個月的時間,若不能說服阿侗向長安稱臣,大唐軍將揮軍東來,再沒有迴旋的餘地,到時候不管是王世充還是阿侗,都將難逃一死。”
凌霜臉色凝重地說出她爹對她下的最後通牒。
看著甄命苦皺起眉頭,陷入沉思的樣子,她眼中閃過一絲糾結之色,幾天前在長安宮中的那一幕浮現在她眼前。
李淵不知什麼時候從什麼人口中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她跟甄命苦糾纏不清,已經分不清是假戲真做還是戲假情真,對甄命苦生出了感情,以至於把李家的王圖霸業都拋到了腦後。
他召她入長安,表面上是為了招降洛陽的事跟她商議對策,但語氣神情卻明顯是對她放心不過,旁敲側擊。
李建成與李世民也在場,李建成對於她攻克瓦崗軍之後依舊不動手除去甄命苦的舉動很是不滿,他認為比起瓦崗軍和王世充的來,甄命苦對李家的威脅更大,也更難掌控。(未完待續。)
744 凌霜的掙扎
“當初淺水原一戰,甄命苦設計離間薛舉父子,薛仁杲怒而弒父,輕而易舉瓦解了西秦軍,而我們卻連他如何離間薛舉父子都不清楚,可見此人城府之深,深不可測,如今他在洛陽闖下如此響亮的名頭,連王世充手握重兵,對他也無計可施,可見此人的可怕,若不乘他尚未壯大之時除去他,洛陽一旦落入他的手中,想要攻克洛陽,更是難上加難。”
李建成振振有詞,李淵明顯有些動搖。
凌霜本不想讓李建成知道她能催眠的這件事,只是事到臨頭,為了打消李淵的疑心,不得不將甄命苦受她催眠控制的事說了,驚得李建成和李世民兩人臉露駭異,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一步。
李淵臉上的神情,也從懷疑變成了警惕,凌霜對此並不覺得意外,任何人聽到身邊有一個會此種異術的人,都難免會生出恐懼,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也在她的控制中。
凌霜只是有些哀傷,她最敬愛的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地信任她。
李建成說:“既然如此,你要殺他,豈不易如反掌?”
凌霜據理力爭:“並非我不願殺他,而是我也不清楚自己的這催眠術能這人雖然沒什麼野心,可卻是個深藏不露,異常狡猾之輩,萬一被他發覺女兒對他起了殺意,恐怕整個計劃都要被他察覺,到時候反而有損無益,女兒覺得,從這人身上下圈套,肯定是行不通的,最好暫時別招惹他。”
李建成在一旁冷冷道:“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你別忘了,你可是有婚約在身的。”
凌霜聞言愣了一下,回頭看著沉默不語的李淵,抓著衣角的手緊了一緊,眼中閃過一絲悲傷:“爹若是信不過女兒,只管將女兒下獄便是。”
李淵終於開口道:“爹不是信不過你,只是太瞭解你,怕你跟他相處久了,萬一陷入其中,這對我李家可是最致命的一擊,我不希望失去一個好女兒。”
凌霜一咬牙,猛地從鬢角拉起一縷頭髮,一隻手從腰間刷地一下抽出軟劍,手起刀落
一縷烏黑的秀髮登時應聲而斷。
“在女兒心中,只有一件事值得女兒全力以赴,就是結束楊家的天下,為我慘死的父母報仇,也為天下百姓擺脫**之苦,助爹您建立一個盛世王朝,此心願一曰未了,一曰不談兒女之情,若有違以上誓言,喜歡上此人,定如此發!”
李淵這才轉憂為喜:“好霜兒,是爹錯怪你了,你只管放手去做,以後不管別人說什麼閒言碎語,爹以後都不會在輕信讒言了。”
那天離開長安宮後,凌霜騎著踏血,一路狂奔,一直到了無人煙的場所,放聲大哭。
回到洛陽之後,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聽甄命苦的下落,得知他在暗衛府的後山上,提了一把軟體,偷偷上山,藏在樹屋不遠處的地方,沒想到卻意外地出手救下了長孫貝兒。
看到兩個視他如寶的女人,原本已經下定決心的她卻再也狠不下心腸,收起了手中的軟劍。
殺了他,這兩個女人也活不成。
這些事,甄命苦哪裡知道,他還沉浸在左擁右抱的美夢中,殊不知自己剛剛已經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凌霜要他的姓命,這事說出來,他只會以為是個笑話,就算凌霜將刀捅進他的身體,他也會為她找一個合理的藉口,為她開脫。
凌霜的眼神憂鬱哀傷,他卻全然沒有發覺,沉思了片刻之後,抬起頭說:“霜兒,三個月的時間很長,雖然不能保證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