侗會不會接受招降提議,但我會盡力而為,不會讓你為難,我也想盡快幫你實現你的理想,然後快快樂樂跟我一起享受生活,知道嗎?我從來沒見你快樂地笑過,哪怕是偶爾露出的笑容,也很快被你層層的心事掩蓋,我的夢想,就是讓你能有一天無憂無慮地笑,不用再為那些虛無縹緲的追逐憂心忡忡”
凌霜望著他,突然喃喃地說了一句:“甄命苦,我可以殺了你嗎?”
甄命苦愣了一愣,笑著說:“只要你願意,為夫願意死在你的手裡,但請用溫柔香豔的方式。”
凌霜轉過身,背對著他,“你快走吧,我怕我真的忍不住出手殺了你。”
甄命苦走到她背後,伸手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摟進懷裡,親吻了她精緻的耳垂一下,輕聲耳語說:“霜兒,謝謝你的寬宏大量,謝謝你的容忍,我知道自己虧欠了你很多,不管說什麼都不能掩飾我犯下的罪行,我一定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報答你,你的心願,就是我的心願,你的夢想,也是我的夢想,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由衷地對我展露最甜美最幸福的微笑”
凌霜身體輕輕顫抖,也不知是因他偷親耳垂,還是被他的氣息吹進耳朵裡給弄的,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從腰間拔出軟劍,架在他脖子上,嬌喝道:“還不快給我滾!”
甄命苦一動不動,凌霜的劍鋒離他的脖子大動脈只有一毫米,他小心翼翼地將脖子移離她軟劍的攻擊範圍,雙手舉過頭頂,倒退幾步,退到門口,“霜兒,你剛從長安回來,想必也累了,在這裡睡一覺,冰箱裡有剛才鵝鵝她們烤的羊肉,餓了就吃點,不會有人來打攪,我帶貝兒回門,去去就回,你放心,為夫知道你的心意,你雖然只是要為夫白天的時間,可誰說白天不能幹晚上乾的事呢,白天的光線更好些”
凌霜隨手將軟劍朝他擲來,甄命苦已飛快地把門關上,劍透門而出,劍尖離他的鼻尖之差一厘米,將他嚇出一身冷汗,不敢再貧,急忙轉身下了樹屋臺階,騎上鐵驢子,飛快下山去
媳婦回門是件大事,甄命苦騎著鐵驢子,帶著幾車厚禮,載著長孫貝兒到了高士廉府中時,聞訊從長安趕回洛陽的長孫無忌,提著刀劍,要將他斬於劍下,被長孫貝兒拼死護住,甄命苦這才沒有被砍傷,逃得一難。
高士廉本已打定主意,嫁出去女兒潑出去的水,是長孫貝兒自己選擇的路,他本不願意再聽到她的任何訊息,也不願意再跟甄命苦有任何瓜葛,沒想到甄命苦卻親自登門,道歉賠禮,這讓他頗有些驚訝。
長孫貝兒將他拉到房中,解釋了半天,從房間出來後,原本緊繃的老臉變得放鬆了許多,雖然還是沒什麼好臉色,但總算是肯開口說話了,頗有些不情願地留他在府中吃晚飯。
晚飯是在高府一家幾十口人圍著幾張大桌一起吃的,高家的人這時才知道前幾天甄命苦娶的人並非張氏,而是長孫貝兒,都將怒氣化成了灌酒的動力,男女老少輪番上陣,將甄命苦灌了個酩酊大醉,人事不省。
晚飯過後,甄命苦醉得像一灘爛泥,被高府的人抬進了長孫貝兒的閨房。
長孫貝兒雖然心疼,卻無能為力,只能在一旁悉心照顧,一整夜沒閤眼,看著連胃酸都快吐出來的甄命苦,心中內疚感動不已,來來回回為他用熱水擦拭,給他喂水果和湯水,折騰到半夜,他才慢慢地消停下來,不再嘔吐,熟睡過去。
睡到半夜,甄命苦醒過來一次,見她趴著睡在一旁的桌子上,手裡拿著為他縫製的衣服鞋襪,一股柔情充斥心中,起身將她抱了起來,一起鑽入被窩,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來,高士廉來敲兩人的門,開門的是甄命苦,長孫貝兒躲在他的身後,慌亂地收拾著地上的衣物,此時的她秀髮凌亂,睡眼惺忪,穿著絲綢的姓感睡衣,衣襟半開,秀髮凌亂,臉上泛著動人的羞澀,任誰都看得出來兩人剛剛在做什麼。
高士廉笑了,老臉像是開出了一朵花,左一個命苦,右一個賢婿地叫著,讓兩人再睡一會,過會再來叫他們吃早餐。
弄得甄命苦也不知道是該回房繼續他跟長孫貝兒之間未完的事,還是就此起來吃早餐算了。
高士廉不等他回答,就幫他把門關上,弄得他與長孫貝兒面面相覷,許久才相視而笑。
吃過早餐,甄命苦跟長孫貝兒告辭,說好傍晚時來接她回龍門鎮,出了高府,前往刑部府衙,準備調查有關五糧王毒大米一事。
走到半路,一輛馬車從後面趕上來,車廂視窗的簾布撩開,露出一張賊眉鼠眼的面孔,略帶神秘地說:“甄將軍,我家老爺有請。”